晏朝宁真的很忙。
忙完了邻市的事情回来又要赶赴饭局。
家主说是要退位让贤,然而事情都是晏朝宁办的,权利却一点儿没下放。
常禾在二楼看见她进门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突如其来的小雨在晏朝宁的大衣上落了雨滴,她冷淡的脸上满是疲惫,连轴转了好几天,只有夜里才能好好休息一下。
“你怎么还没睡?”晏朝宁的声音有些嘶哑,是冷风吹的?
鞋跟踩踏大理石楼梯,响声在静谧的屋子里回荡。
“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
“你先去洗澡吧,出来刚好是温的。”
等到晏朝宁带着浴室蒸腾的水汽出来,常禾才发现她的手上起了红斑,晏朝宁对山药过敏 是很少人知道的事情。
“你过敏了?”
“有道汤里放了山药,不小心喝了一点。”
晏朝宁看着她握起自己的手腕着急的神色,心底泛起暖意来。
常禾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出来她的过敏药,还在有效期内。
看着她把药片吞咽下去。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常禾忍不住埋怨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晏朝宁俯下身抱住坐在床边的常禾:“很久没有见到你这么关心我了。”
“还不是你一直不回来……”
抱得紧了,她的胸乳贴在脸侧,能很清晰地听到她的心跳声,发丝上的水也滴落在常禾的颈侧,冰冰的。
晏朝宁很享受这一刻的温存,好像之前几个月的猜忌与隔阂全都不攻自破了。
然而头发还是要吹的。
常禾挣开她的怀抱,去拿吹风机。
轻柔地拨弄她的湿发,指尖发丝一点点变干,晏朝宁就这么乖乖地坐着,随着她的摆弄调整头部的姿势。
“我在国外找到了妈妈的爱人。”
常禾帮她吹头发的手一顿,已经吹到收尾的环节了,于是关了电吹风:“你怎么找到她的?”
“我在你说的那家咖啡馆附近寻找,原来的那家已经关门了,她却一直没有离开,她在那附近重新经营了一家咖啡馆。”
“哦……”常禾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此痴情的人却永远都等不到她的爱人了。
“她没认出我,如果是你她一定能认出来,毕竟你和母亲长得很像。”
晏朝宁的长相随了晏家家主,常禾渐渐长大,却与晏夫人长得越发像了。
晏夫人一直在郊区别墅静养,晏宅的仆人很少有见过她的,外界盛传晏家家主与夫人伉俪情深,夫人的去世对他打击很大,他不许旁人提起她,她的照片和生前遗物都被封存起来了。
长大后的常禾与记忆里的妈妈越发相似,晏朝宁起疑心去做了血缘关系鉴定,才知道她是自己的亲妹妹,只是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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