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自认为是个有自制力的人,绝不会趁人之危。
但他盯着苏期溪看了至少有十秒钟,心里想的都是过去将她压在身下,进入她、撞击她,让她又哭又叫。
摆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捏紧之后又松开,反复了好几次,他才压住了那股躁动的性欲。
“照片和视频都删掉了。”
他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把相册和网盘里的东西删了,最后还把清空了相册垃圾箱。
“你现在可以去阳台了。”苏期溪的撑着一口仙气,没当着他的面躺倒在床上。
“这么快就赶我走?”
旷野走到她跟前,俯视着她,还朝她挑了挑眉,“怎么,不放心我?”
废话。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自己的单人宿舍里,哪个年轻女性能放得下心?
但这话不能放在明面上说。
“你不是急着要去参加比赛吗?”
就算病着,脑子糊涂了,苏期溪仍旧还记得旷野说过的话,她柔和地劝他:“你说这场比赛对你很重要,快去吧,别耽误了,老师这里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下午的比赛,这里打车过去也就一小时。七夕老师,我先照顾你吃药怎么样?”
他口头上问着,却已经走动着将开水壶里灌满了水。
水壶是苏期溪从宿舍里带来的,从大一就开始用,把手有些掉漆,外观看起来不怎么好。
旷野毫不在意地烧了水,又在房间内找到了温度计,将水银线甩回原位,递给苏期溪:“先量一下体温?”
他动作的时候,苏期溪一直盯着他看,手机拨号键里直接输入的110。
他见到了,也不生气,只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去她客厅茶几的药箱子里翻着药。
“发烧吃布洛芬……嗯,找到了。小柴胡也来一包?热水已经开了。七夕老师,家里有零食之类的吗?”
他像个男主人一样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袋小面包来。
“嗯,吃药之前先垫垫肚子,苏老师。”
他撕开小面包的塑料包装,直接将食物递到她的嘴边。
苏期溪和他的目光对视一秒后,便低下头,接过他递来的小面包,慢吞吞地吃。
口中的水果糖还没有化,配着小面包,嘴巴里都是一股甜味儿。
“吃慢点,别噎着。水还很烫,我帮你冲一包小柴胡。”
他说着便去厨房洗玻璃杯,洗完后又用热水过了一遍,才泡冲剂。
一个富家大少爷,平日里吊儿郎当不干人事,倒是挺会照顾人。
苏期溪透过着磨砂玻璃隔断,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中默默对他有了些改观。
“旷野。”她叫他。
“什么事?”旷野用勺子搅拌着粉末,闻言回头看她。
“你先进厕所里去。”苏期溪说。
旷野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但还是照做了。
等她叫他出来时,她已经躺上了床,薄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
有这么冷?
他瞟了一眼她刚换下来的,堆到床脚的裙子和故意裙子遮住、仍旧显露出轮廓的胸罩,在心底默不作声地笑了。
他刚刚进厕所里,看见她脏衣篮里没来得及洗的文胸和内裤,软下去的兄弟又硬昂扬起来。
它怒发冲冠那架势,像是从牢里出来的劳改犯,好多年没见过女人似的。
那些黄片里看过的东西,全都冲到他的脑子里。
阴暗的欲望差一点主宰了他的大脑。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理智,没有抓起她的内裤揣兜里。
他连碰都没敢碰一下,只用眼睛盯着,勉勉强强饱了个眼福。
白色蕾丝文胸,看起来挺厚,原来她的胸只是看起来大啊,都是海绵垫垫的。
纯棉卡通内裤,内裤上还印着个小猪佩奇。
她都不穿整套的吗?幼稚。
药片和冲剂都摆到了床头柜上,温度计的时间还没到,旷野说了一声,就径直走去阳台,拿着晾衣杆,用力去捅还没干透的水泥砂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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