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关白听到此处,差点要为贺音徐鼓掌,心道下次也要请陆早秋去听钢琴独奏。
正巧这时陆早秋回了消息:好,到时我来接你。
钟关白忙不迭地打字:等我回来咱们去听音乐会。
陆早秋:好。
钟关白高高兴兴地收了手机,拿贺音徐的手机给他拍照。长发的少年正好蹲在湖边喂天鹅,长发垂到湖面,像一幅画。拍了许多张,贺音徐看了半天,最后只发了一张平平常常站在湖边笑的,说怕其他的不够有男子气概。
回去的路上,钟关白一个劲儿地问贺音徐为什么喜欢人家呀,喜欢人家什么呀之类的问题,很是烦人。
贺音徐红着脸老老实实回答,喜欢她大方,爽朗,可爱,聪明,喜欢听她讲古典乐和数学的关系。
钟关白听得心里直笑,嘴咧得都快合不上了还啧啧不停。下车的时候又坏笑着压低声音问:“这事贺先生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要保密呀?”
“父亲知道。”贺音徐一下车便赶紧躲开钟关白,怕他还要问什么细节。
等钟关白进了院子,小贺同学已经不见踪影。他走进小楼时,只有贺玉楼在客厅里看书,见钟关白进来,便低声说了一句:“月安在午睡。”示意他不要吵。
钟关白轻手轻脚走到书架边,拿了一本书,也看起来。可是他心里有事,书架上的书又艰涩的居多,他挑的这本更是怎么都看不进去,勉强看了几行,字入了眼,没有入脑,好像全不认识似的。钟关白重复尝试了几次都没把第一页看完,也不欲再装,便将书还回书架上。
贺玉楼看他一眼,也合上手中的书,低声道:“出去走走。”
钟关白知道要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便跟在贺玉楼身后。
他一路往外走,一路想陆应如在电话里的最后几句话。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担忧,陆应如将这件事告诉他,并不止她说的那两个原因。钟关白并不怕被陆应如说不聪明,也足够坚定,不再因为负了旁人而站不起来。他害怕的是,这些告知可能是某种告别。他怕陆应如会出什么意外,尽管,并没有任何征兆,至少没有明显的征兆。
但他确实有一种恐惧,在陆应如说出那几句话的时候。
“等月安醒来看见你这样,是要担心的。”走出院子好一段路,贺玉楼才说。
钟关白落在贺玉楼身后,应了一声,说:“不会让老师担心的。”他能在贺音徐面前打起精神,也肯定能在温月安面前打起精神。
贺玉楼慢了一步,和钟关白并肩而行:“说说,之前问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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