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吧。”向楠这份辣椒放得多,她握着勺子使劲拌了拌,饭都红彤彤的,“我也不知道我适合干什么。”
今年六月毕业,向楠一直没正经工作。
她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考的个普通一本,现在就业形势困难,她的本科生履历实在拿不出手,不像廖权杰奋发图强,考上祁大的研究生。
对此,她父母也不急,甚至给她资金,让她来祁大附近租房。大学城附近工作机会多,让她慢慢找。
他们越宽容,她越咸鱼,几份简历投出去,都没收到回复,她打算先玩一段时间再说。
廖权杰光看着她碗里的辣椒,就觉得某处隐隐作痛,想不通向楠怎么那么嗜辣。
他说:“当体育老师啊。”
向楠看他,“你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当然是开玩笑的,你专业不对口,又没后门的话,上哪儿当去?”
向楠撇撇嘴,“向桐还说让我去搬砖,或者去厨房抡锅。”
廖权杰笑了,“你弟也太不把你当女孩子看了。”
没办法,姐弟俩就差两三岁,从小打打闹闹,向楠又总对向桐恶言恶语的,他早不喊她姐了,一口一个“向楠”。
向楠剪的狼尾鲻鱼发,因为不善打理,常常毛躁躁的,今天出来见廖权杰,也就是随便耙了耙,穿一身休闲装、运动鞋。
向桐说她一个女孩子不修边幅,她说自己是率性直白。
据廖权杰说,他原本对她心动过,后来发现,她这人还是更适合当朋友。
他交女朋友时,向楠想避嫌,结果聚了几次餐,又跟他女朋友混熟了,他们分手后,她们俩还有联系。
反正,因为她这种特性,她身边的男生很难跟她产生暧昧氛围。
就算有那么一丁点,也会被她三言两语打破。
向楠自己其实挺苦恼的,她哪是不想谈恋爱,是没遇上对盘的人嘛!
向楠舀了一大勺饭往嘴里送,腮帮子一动一动的,辣爽得她摇头晃脑。
她想起昨晚遇到的男人,含混地问廖权杰:“你们学校有表白墙这类的吗?”
“有啊,你要上去捞人?”
向楠眼ban一亮,期待地看他,“捞着的概率大不?”
“这我不知道,上面信息太多了,不是人人都会点开看吧。”
“哦。”她失望。
廖权杰好奇:“你要捞谁啊?有照片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你问问。”
“没,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他身边有个叫‘金老师’的,看着三四十岁吧。”
“这么老啊?”
“人家才二十多好吧!”她上下打量他一番,“比你看着还年轻。”
廖权杰不屑地“嘁”了一声,“我们学校姓金的老师没有几十,也有好几个,你这太含糊了。”
“祁大官网,应该有所有院系的老师信息吧?”
廖权杰瞪大眼,“你魔怔了吧?那么多,你要一个一个去翻吗?”
向楠不耐地摆摆手,“算了,我就这么一说。”
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一个男人,不值得她如此大费周章去寻找,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
念念不忘、死缠烂打不是她向楠的风格。
廖权杰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什么人啊,这么感兴趣?”
“帅哥,全方位符合我审美的帅哥。”向楠凑过去,压低声,“我还以为祁大都是你这种理工科挫男。”
廖权杰转过筷子,用尾端敲了下她的脑袋,没好气地说:“夸人就夸人,咋还拉踩。还知道招打,不敢让别人听到是吧。”
向楠不在意地揉了下,“我胡说八道嘛。”
说话间,向楠的饭碗已经快见底了。
廖权杰问她:“下午我要做实验,不能陪你玩,你怎样?找你弟吗?”
“找他干吗,给自己添堵吗?”
向楠想到他就气结,垃圾还是她昨晚又下楼一趟倒掉的。
“那你去图书馆吗?我借你校园卡。”
祁大的校园卡通体呈绿色,正面的图案是手绘的祁大主教学楼,背面印着他的证件照和名字。
这卡是用来刷各种门禁、食堂和超市的。
向楠想想,还是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书会想睡觉,还不如找个地方打游戏。”
“行吧。”廖权杰又把卡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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