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这里,邵臣便放松多了,脸上的神情也柔和下来。
邵老爷子已经睡下,两人没去吵他,回了房间。
可能是长势过了最凶猛的时候,应辛这两天夜里骨头不疼了,但还是顺着邵臣的意思让家庭医生来检查,确认骨头发育良好,进入和缓的发育期。
“哥,今晚就不按摩了吧?”
应辛抱着被子缩在墙角,有些心虚,实在是因为这电门摸不得,他怕自己再出丑。
邵臣淡淡看了他一眼:“乖,过来。”
不知怎么的,应辛的叛逆期突然到来,前两天硬说自己不需要按摩,邵臣将信将疑,结果当天晚上疼得哭出来,还逞强说是做了噩梦。硬抗两天,好在军训快要结束,邵臣准备今晚问问原因,谁知对方还是这么不配合。
应辛:“……”
他默默挪过去,躺在邵臣身前铺的垫子上。
见他紧张兮兮的,邵臣做保证:“我轻点。”
“不不不,”应辛立马否认:“你重点,使劲儿招呼我,下狠手,千万别怜惜我是朵娇花。”
邵臣一顿:“……娇花?”
应辛差点咬着舌尖,这嘴快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邵臣看了眼手中水嫩嫩的柔滑长腿,又看了眼自家卷毛那精致的五官,心里莫名冒出一个念头——确实,挺娇的。
但这念头只一瞬,似乎觉得有些冒犯对方,不应该,便被他强制压了下去。
按摩本来该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但应辛全程不敢吱声,跟受刑一样硬生生挺过了这半小时。
等邵臣的手离开,他才狠狠松了口气,擦擦汗,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幸好,今天忍住了,保住了脸面。
然而他没想到这只是开始,第二天早上醒来才是灾难。
睡梦中热烘烘的,像是被什么人困在臂弯里,应辛迷迷糊糊醒来,反应了会儿自己的处境,哀嚎一声,捂脸凝噎。
他没脸见人了。
……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他怎么会梦到自己和哥哥,做那种事。
回想着梦里的一切,仍然能体会那种炙热的情动。
应辛连忙拍打脸颊,不准自己再想,医生都说自己处于发育期嘛,发育期这样很正常的,而自己天天跟哥哥在一起,对象没什么好挑选的就只能梦到邵臣了。
……对,就是这样。
应辛说服了自己。
底下濡湿一片,他想起床,然而邵臣抱得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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