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进电梯,贺宣摁下楼层按钮。
“我有个事要跟你说——”向边庭顿了一下,“我跟我爸妈说了。”
贺宣摁在按钮上的手一顿,回头看了眼向边庭。
“咱俩的事。”向边庭盯着他的手,“我跟他们说了。”
贺宣显然是有点吃惊的,他有好几秒没说话。
“吵架没?”
“嗯……算不上吵吧,我觉得是讲道理,我讲我的,我爸讲他的,就是聊得不太愉快……他想让我出国,我没答应。”向边庭低头静默片刻,抬眸看着贺宣,说:“宣哥,其实刚才你朋友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在工作室那会儿。”
电梯一层层往上升,贺宣不言语,安静地听向边庭说话。
“我故意打断他的,进门的时候。”向边庭无声地笑笑,“不爱听那话。”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出去,走到家门口。
“他低估我,也低估你,那话说得太傲慢。”向边庭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了贺宣的手,“我敢让我爸妈知道你的存在,也敢把你摆到他们面前,这点你要知道。我是年轻,性子不定,但你慢慢看吧宣哥,我会让你知道,你有我,到底值不值。”
贺宣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攥着他的手。
从下电梯到刷指纹开门到换鞋进屋贺宣一直都沉默着,向边庭猜不
透他心思,转身想跟他说点什么,刚一回头就被他扣着脑袋吻住了嘴唇。这个吻毫无征兆,又充满力量,向边庭的嘴唇磕到了贺宣的牙齿,疼得他一声低哼。
很快他的声音和呼吸就全被掠夺了。舌头被勾着缠着,咬到吃痛,吸到发麻。
向边庭情不自禁攀住了贺宣的肩膀,因为呼吸不畅腿都有点发软。
贺宣搂着向边庭的腰往自己怀里按,吻到他浑身彻底酸软才松开他。向边庭喘气喘得厉害,脸颊浮红,心跳得很快。刚才喝的那点酒好像没有从血液里挥发掉,又返上来了一样。他现在很热,头也有点晕。
贺宣把他圈在怀里,深深地看着他。
“宣哥……”向边庭声音有些沙哑。
“嗯。”贺宣应了一声,手插入他的发间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今天换个形式。”
向边庭微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宣搂着腰,半抱半提地带到了卧室。贺宣倾身一压,将他压在床上。因为低头的动作,头上的渔夫帽落在了向边庭的胸口。
贺宣刚才说的那句话意味着什么,向边庭当然知道。他眼神混沌,看了眼贺宣头上的纱布,回过神来:“你的伤……”
“我是头伤了,又不是别的地方伤了。”贺宣俯下身来,低哑的声音环绕在向边庭耳边:“值不值的,不用慢慢看,从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
贺宣边吻他边解大衣扣子,向边庭手在他腰上轻轻抵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说:“我……我先洗个澡。”
贺宣把外套脱掉往飘窗上一甩,起身时向边庭也跟着起来,想去洗澡。贺宣回过身又将他推倒在床上,向边庭脚踝在床沿上磕了一下,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床上。
贺宣倾身压过来,揉着他的脚踝问:“嗑疼没?”
向边庭摇头,嗓子眼有些干涩:“宣哥,我先去洗个澡。”
“不用洗。”贺宣拉下他的外套拉链,“现在洗了一会儿还得洗。”
向边庭的外套被脱掉了,身上只剩一件灰蓝色的宽松卫衣,挂在脖子上的尾戒从衣领里滑了出来,贺宣垂眸,目光在戒指上停了停。
向边庭领口歪在那儿,露出半截锁骨,银色的链子落在锁骨上,底下坠着那枚蓝钻尾戒。
贺宣掀开向边庭的卫衣下摆,俯身头往下探了探,鼻尖在他腰腹缓慢轻蹭,描摹他的腰线。向边庭手搭着他的肩膀不由得闭了下眼睛。
“知道是怎么做的吗?”贺宣抬起眼来问他,嘴唇在他肚脐眼上碰了碰,“知道一会儿我要对你怎样吗?”
向边庭睁开眼,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知……知道。”
“看过?”
向边庭咬着嘴唇摇头:“查过……”
“做没做笔记?”
向边庭一愣,还没回答,就听到一声沉沉的低笑。
贺宣把卫衣往上掀,嘴唇贴着向边庭的小腹一点点往上厮磨,流连到胸膛。他整个人压在向边庭身上,沉着嗓子在他耳边说:“疼了跟我说。”
向边庭闭上眼睛,在一片眩晕中看到贺宣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了一会儿要用的东西。
向边庭被贺宣的气息包裹着,身体被他掌控着,迷失,沉溺,坠落。
夜很漫长,爱亦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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