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卿贴在奚舟律的唇边,一下又一下地轻啄。
奚舟律一向是个信守诺言的人,既然答应就不会出现任何违背的行为,微微仰起下颚,小心配合。
被拉扯的睡衣,极柔软的绸缎,是和奚舟律以往风格一致的衬衫长裤,刻板又保守。
洛月卿随手打开壁灯,不算明亮的灯光让奚舟律忍不住皱眉、闭眼,想阻拦却又停下。
洛月卿现在就好像在准备品尝美食,不急不缓地拆开包装,从第一颗扣子开始,每一次都会有特别的风景。
同时,她轻佻开口问道:“刚刚的惩罚,你想了多久?”
这不是个难回答的问题,奚舟律稍停顿,就回答道:“从卫生间抱你出来到回到房间。”
那就是想了一路咯?
洛月卿轻啧了声,看来这人憋了好大的气。
怎么会有Omega那么霸道,看旁人两眼都不行。
“你是醋包吗?”洛月卿不由问道。
奚舟律下意识想反驳,却被第二扣子的解开打断了思路。
凉风顺着领口灌入其中,绷紧的下颚越发清晰。
洛月
() 卿并不着急低头,侧身躺在奚舟律旁边,又向下一颗扣子努力,又问:“停下之后还有力气吗?”
“休息了一会。”
“休息了一会才去洗干净?”
奚舟律眼神飘忽一瞬,似乎明白洛月卿所要的补偿是什么了。
第三颗扣子被解开,露出里头未着一物的柔软,不算大,但胜在秀气挺翘,形状好看,恰好能被一只手握住,再从指缝露出些许。
“嗯?”洛月卿催促了下方才的问题,同时手指微微曲起,在苍白肤色上留下浅浅的红痕。
“是……”奚舟律只能含糊回答。
“自己去的,没有让人帮忙?”
“是。”
洛月卿便笑起来,夸赞道:“好厉害呢。”
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夸奖的,不过是腿软后的自己清洗,总不能让别人帮忙。
奚舟律咬住下唇,之前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酸软的腿比以往更难处理,但也不过是取下花洒,冲洗掉潮湿的痕迹。
洛月卿突然问道:“舒服吗?”
“什么?”奚舟律有些不解。
这人就低声解释:“热水会比较舒服吗?”
耳垂染上薄红,奚舟律这才明白对方意思,从小到大都被严苛教育的继承人,即便在成年稍微了解了这方面的知识,也很难坦然说出口。
她咬了咬牙,只能说:“我不知道,我……我没有做这样的事。”
“啧,那冲洗的时候不会有感觉吗?”洛月卿漫不经心地开口,覆在起伏上的手微微收紧。
她又一次问道:“舒服吗?”
不肯就此掀过,非要对方准确回答。
奚舟律不由想起之前,她坐在轮椅上的模样,热水从皮质椅板上滑落,哗啦啦地往地上流淌,之前并不觉得有什么的画面,却在此刻连回忆都觉得难堪,那些自以为细微、可以以往的感受,现在都莫名重返在身上。
奚舟律努力挤出两个字:“还好……”
洛月卿轻笑表达满意,然后又继续问道:“那在沙发上呢?夹腿了吗?”
她仰头去看奚舟律,故作纯良的眼睛写满揶揄,无辜道:“奚舟律,我都这样了,你不会毫无感觉吧?”
当然不会,甚至作为Omega,会比Alpha被影响得更深,感受地更清晰。
被放置在砧板上的猎物,不仅不能反抗,还得分神回答一个个刁钻而赧然的问题。
奚舟律只能回答:“夹了。”
极力压低的声音还是能听出些许颤抖,从小被追捧的Omega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往日觉得昏暗柔和的壁灯,现在也觉得明亮刺眼,扣子全部被解开,露出全部。
纤薄的腰肢随着呼吸起起落落,一寸一寸滑动的手,微凉的温度好似能熨入肌肤下方,烙进血肉深处。
作为过错方,奚舟律只能老老实实回答每一个问题。
“有缓解吗?”
“
没有。”
洛月卿挑了挑眉,又道:“那沙发又得换了?”
奚舟律停顿了下,还是说:“要换。”
本就话少的人,现在只会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恨不得拉扯被褥把自己埋上。
提出问题的人不受影响,很快就道:“那想来吗?”
这一次没有等奚舟律回答,她就接上:“可是我手腕好痛啊,动不了怎么办?”
她抬了抬手,细长手腕上还有之前被捆住的痕迹。
“膝盖也是,”洛月卿趴在她身上嘀咕,可怜兮兮的模样。
怎么可能忘记,洛月卿一向是个小心眼的坏家伙,吃不了半点亏。
“奚舟律,你自己想一个不需要我动手还躺着的办法好不好?”
你看,坏蛋家伙不仅从来不会主动提出要求,非要受害者自己说出来,她才一副“纯良体贴”的答应。
雨声逐渐大了起来,水珠子不停往下打,地上的落叶堆积成小山,堵住流水的去路。
借着昏黄的灯光,半拉开的窗帘,隐隐约约能映出里头的场景,不知为何,只剩下了一个人微微往后靠的瘦削影子,长发随着后仰,向下披散,好似被风吹动,摇晃不止。
直到越过窗帘往里头看,才发觉另一人只是半坐在床头,屈着腿给另一个人做靠背。
洛月卿懒洋洋地笑着,深邃而妩媚的眉眼越发艳丽,像只得逞的小狐狸,还催促着对方不要停。
对面的那人只是抬眼瞥她,过分劳累后,实在无法说出其他话来反驳,只能被人掐着腰往下压。
无力的腿脚自然没办法提供支撑,尤其在这种情况下,越发没有用,整个人都靠在对方的腿上,往后杵着的手将薄被压得往下陷,被强硬分开的腿摇摇晃晃,隐约可见晶莹的水往下滴落。
坏心眼又记仇的人,怎么可以就此停止,又笑着抱怨:“奚舟律碰到我膝盖了,好痛。”
也不知道有没有碰到,但这个时候根本没办法求证,奚舟律只能微微起身,然后那淹没在潮湿柔软地方的手指便更进一步。
她顿时闷哼一声。
再看对面,那小狐狸笑得越发得意,恨不得把坏写在脸上。
掐着腰的手微微用力,又听见这人催促:“扭不动了?奚舟律你这就不行了吗?”
奚舟律咬紧后槽牙,眼尾的水雾越发明显。
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个雷,照亮了远山轮廓,随着哗啦啦的雨声歇停,乌云逐渐散开。
满地落叶已将排水口堵上,佣人只能骂骂咧咧地披上衣服早起,处理被淹没的花园。
天边隐隐出现一抹白,断断续续的鸟声响起,城市便跟着逐渐苏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传出难以抑制的哭腔,好像在反反复复念叨着不要、错了,外面听不真切,只能大致判断,另一个人好像起身抱住对方,可哭声并未停止,反倒越发清晰了。
风吹起窗帘,又是一地狼藉,空酒瓶随之滚动。
哭声骤然停住,又换做剧烈的呼吸声。
大雨分明已经停下,却依旧还有水声响起,浸透了整面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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