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听到梁安的声音,阮灵芝随即转头,便看见他递来的手机充电器。
她接过,轻声说,“谢谢。”
不多时,梁安降下车速,她也抬起下巴张望。
一辆闪着红蓝光的警车加上显眼的路障,挡住去路,再远些还有几辆消防车,三三两两的民众站在一旁围观,占据着原本就不宽敞的道路,比起几分钟前的寂静,这里是热闹非凡。
“我去看看,你留在车里。”梁安说着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下去。
他几步走到一位两鬓白霜的老人家身边,问道,“您好,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山腰上有个老采石场,他们工人把那些渣土余泥啊,堆得太高了,这不刚才地震嘛,就给震下来了,正好冲到路边那废厂房,整个倒塌直接压在路中间,幸好当时没有车经过。”
老大爷讲的是绘声绘色,梁安关心的是,“那这路什么时候能走?”
他嘴巴向下弯着,摇摇头,“不好说,今晚肯定是过不去了。”
梁安回到车中将这个噩耗告诉她,阮灵芝惊讶一下,决定先等会儿看看情况有没有好转,若没有再作打算,但等有半个小时,后来的车辆也陆陆续续调头离开,情况确实不乐观。
十分钟后,他们到达距离最近,也是方圆几公里内唯一可以下榻的地方,名叫舒心的招待所,不巧还遇上标准剧情。
阮灵芝诧异的复述,“就剩一间房了?”
招待所前台后头坐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一边剥着橙子,一边说道,“路不是堵了嘛,今天苹果园的一批游客比你们早来的,这都住下了。”
梁安询问地看向她,视线相对,阮灵芝顿了顿,随即摇头,“我没关系。”
那妇女往嘴里塞了瓣橙肉,听着阮灵芝的话,拿眼在他俩身上来回打量,橙籽吐在手里,然后说着,“你们不是情侣啊,那一个人睡床,一个人打地铺呗,我给你们多拿床被子。”
事已至此,阮灵芝从钱包里取出身份证,抬头看见梁安递出一张信用卡,她连忙说,“我有现金!”
“嗯?”梁安装糊涂的看她一眼,同时接过pos机,按完密码。
那妇女在抽屉里摸出一把挂着房门号牌的钥匙放在台面上,她伸长脖子瞅见jake,急忙补充道,“哎,那狗你们要看好啊,别在房间里大小便。”
进门开灯后,入眼是一张不宽的双人床,对着电视机柜,中间走道不足半米,卫浴与房间的隔墙是玻璃,透亮的玻璃。所幸,里面挂有塑料窗帘,应该可以拉起来。
阮灵芝拿出手机插上充电器,转身见梁安放下相机和三脚架,她正想开口,他先说道,“我下去一趟,jake会守在门口,你不要担心。”
梁安出门前对jake打个手势,果然它现在只趴在地上,头和目光随着她移动。
阮灵芝找到拖鞋在床边坐下,脱下羽绒服放在椅子上,再拉高裙子褪下丝袜,脱到脚踝时,疼的她咬着牙吸气,脚后跟给磨破一道口,还渗着血。
她把丝袜压在羽绒服下,站起身整好裙子,拎起电热水壶蹭着拖鞋到卫生间里接水,再放回插座上,烧水的红灯亮起。
阮灵芝走进卫浴室,试着拉扯窗帘遮过两边的玻璃墙,冲洗过牙刷和杯子,挤上牙膏,一边刷牙,一边想着她不在家的话,打卤面怎么办?
抬手拿起杯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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