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阮灵芝慌张地直起腰背向四周张望,一转头,见到向她扑来的黑影,尖叫一声,跳上椅子。
“jake,sitdown!”梁安及时喊道。
听到指令,看起来穷凶极恶的德国黑背犬,立即乖顺地坐下,阮灵芝松一口气,感谢jake让她知道自己的腿还活着。
阮灵芝略显尴尬的从椅子上下来,刚刚的一瞬间,她把坐在这一个小时里准备好,要如何对梁安说感谢的腹稿全忘了。
现在她在想的是,车站偏僻周围就好像荒无人烟般,梁安来的却比她预计快太多,阮灵芝随即问他,“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梁安指向jake。
阮灵芝一头雾水的看看狗,看看他。
梁安蹲下摸着jake的脖子,一边解释说,“jake是接受过特种训练的警犬,不过,两年前它的主人去世以后,它突然就变得再也不会执行任务了。”
他说的语气平平淡淡,阮灵芝听着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酸意,想抚摸它的念头闪过,但是对上jake的视线,她还是忍不住退缩。
梁安对jake伸手,说着,“今天你成功了,highfive!”
jake似乎不懂他的意图,伸出爪子垂着,于是击掌改成握手。
梁安再揉揉它的脑袋,起身走到阮灵芝身旁,一边捞起相机包挎在肩上,一边问着,“这是什么?”
看着他又拎起三脚架,阮灵芝回答,“摄影器材。”
梁安用口型‘哦’了一声,然后对她笑一笑,“走吧。”
阮灵芝点头,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不止是躲着跑在前头的jake,更因为她膝盖冻得僵硬,脚后跟又被鞋磨的生疼,走下台阶时,脚崴到踉跄一下。
梁安反应很快地扶住她,阮灵芝顺势整个人倚靠进宽阔的胸膛,他衣服上有酒精的味道,夹带着淡淡檀木的香,头顶传来他嗓音低沉的说,“小心。”
阮灵芝慌忙站稳,莫名的不敢与他对视,可是梁安还握着她的手,转回身领着她稍慢地走,阮灵芝本意挣脱,但她此刻确实需要帮助。
梁安的手骨骼分明,掌心温度比她高,似乎连上面的纹路,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就像看见他拿着手术刀时,抚摸过动物柔软的毛发时,疲惫的让脸庞靠在手上时,那些画面的轮廓。
她心静不下来,有什么东西在小心翼翼的膨胀。
阮灵芝胡思乱想间,已经他们走出车站的范围,她看着jake奔跑到那辆近在咫尺的沃尔沃旁边,接着听见梁安轻轻一声叹息。
阮灵芝关切的问,“怎么了?”
梁安遗憾的说,“车停太近了。”
阮灵芝睁圆着眼,一秒后才想明白,迅速将手从他掌心抽回。
对她这样的反应,梁安先是抿嘴笑了,后又随着阮灵芝朝前走时不自然的步伐,他的视线往下,落在她的脚踝。
阮灵芝依旧坐在副驾驶,因为jake霸占着整个后座,车子行驶在路上,她托着腮帮子看着窗外黑乎乎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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