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灯打了电话,让人从家里又开了一辆车出来,终于及时赶到。
放眼望去,场馆内已经是一片灯海。宋北砚给的票位置很靠前,黄牛那里炒起来的价格特别高,左右两边都是狂热的粉丝。
男男女女,每个人的脸上都肉眼可见的激动。
一直都以表演者的身份登台,还是头一回以观众的视角看宋北砚的演出。
难以自持的喜欢从发光的眼睛就可以看得出来,众所周知,宋北砚的粉丝很疯,但置身其中,云灯不免北这种氛围影响。
他摸了个黑色口罩,只露出来一双偏圆的眼睛。
亲都亲过几次了,索性玩了会手机。
这一场人很多,放眼望去,座无虚席,这场馆最大能容纳十万人,云灯觉得,宋北砚这场,肯定人数爆满了。
绚丽的火焰多彩缤纷,浓雾笼罩着整个舞台,彩雾氤氲。大雾散去,舞台中央,宋北砚出现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呼喊歇斯底里,从无数人口中高声欢呼出宋北砚的名字。
云灯把手机关了静音,不像大多数人,想要记录每一个瞬间。
彩色迷离的光在云灯的眼中流转,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只想用尽力气,记下每一瞬间。
() 他们疯狂热爱的,光芒万丈的大明星。()
被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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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攥住了一颗鲜活的心脏,跳动的每一下,都是因为他。
妖冶的红,清冷的白。
穿着阴诡华丽的红色演出服,跳着类似祭祀的舞蹈,抬着一顶猩红的轿子出场;一侧是祭奠的惨白,素白衣服有点像是在披麻戴孝,泾渭分明的两拨人跳着邪性又神性的舞蹈,交织交融。
宋北砚穿着类似于山神的腐蚀,音色华丽又诡谲。
说不上来的感觉。
云灯左顾右盼,两侧都是动容的、小声跟着唱的上万人。宋北砚的歌是出了名的难唱,高音特别高,低音特别低,有点像炫技,但是出人意料的,很火。
就像现在,连舞台都满是中式美感。
挑着灯笼百鬼夜行,扮演百鬼的舞蹈演员都很厉害,挑不出任何差错,完美应和宋北砚演唱会的主题。
把色彩美□□用到了极致,除了听歌外,无疑还是一场听觉盛宴。
要是他不是云家的人,不是宋北砚的一名普通队友,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路人甲。云灯觉得,他可能还是不会心动。
他生来众星捧月,要什么都轻而易举,仍旧没办法专心喜欢谁。那么多的情感一定要排个等级,他或许已经开始有点东西,只是比起那些海市蜃楼、镜花水月,他所眷念的、真挚热爱的,还是他,只能是他自己。
一首首曲目还在继续。
每一首歌唱到高潮处,粉丝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破云灯的耳膜。有的甚至潸然泪下,被捕捉到这一幕,再出现在大屏幕上。
云灯抬手摸了摸面上的口罩,规规整整的,就是有一点热。
一首紧跟着一首,除了更换服装的时间,没有任何缓口气的时间。
放大无数倍的、高清的一张脸,艳丽美艳如蛇,像个不务正业的邪祟,偷偷批了神明的外衣,伪装、普渡、露出马脚。
皮肤上的汗液,起伏的呼吸,接过来一瓶水一饮而尽。
扮做大人的小孩。
这么想着,云灯的眼睛忍不住一弯。台上的光芒站上去时,不太能看清楚下面的观众,但这次不同,灯光黯淡,宋北砚看向某个方向,不出意外地捕捉到笑意盈盈的云灯。
不知道在笑什么,他也跟着,唇角提了下。
不知不觉,三个小时过去了,演唱会步入末尾。最后一首歌跟前面阴郁华丽不同,像云雨初霁,曦光破开浓雾,一点点展露希望。宋北砚穿着状元袍,邪气的长相在束发后反而亦正亦邪,不太正气,云灯感觉像最混乱又最瑰丽的那个年代,放荡不羁却又满腹经纶的少年状元,这么评价也不尽然正确,毕竟宋北砚读书确实不行。
等最后一句歌唱完,荧幕上出现宋北砚高清的脸,他没有立刻退场,而是吐字清晰,确保声音能够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喜欢你很久了。”
“很久很久之前,低劣的陷阱还不足以捕获到我,但我心甘情愿沦陷。”
漆黑的眼眸照不见光芒,专注、又像进攻。
是的。
每一次见面、每一个穿搭、每一句话,云灯都在设计,投其所好,诱他沦陷,再不回应,不赠予,看他痴狂,看他越陷越深。所以,猎物是他吗?
“要我等等等,可我不想再等。”
“现在,就现在,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麦克风中的话还在继续,宋北砚看过来的方向,已经有不少人在朝着这边探头探脑地看。
被这么多人注视着,云灯也不好意思当鹌鹑。宋北砚从台上走下来,一直走到云灯前面。伸手摘下来云灯脸上的口罩,莫名的,云灯有点脸热。
大荧幕上出现云灯那张秾丽又清纯的脸,全场寂静无声。
好像对着这张脸,哪怕下刀山下火海也有无数人欣然前往。
“好不好?”他又问了一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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