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灯说,好。
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这些日子的相处过于亲近、亲近得仿佛做了个花团锦簇、美好无比的梦境,让人舍不得打破,只能小心翼翼伪装,来填补内心的缺块。
偶尔看向云灯时,眼睛中盈满笑意,是爱怜吗?是怜悯吗?还是单纯在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半分喜欢都没有,或者说有一些,但不多。
但是他答应了。
宋北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云灯说了什么后,胸腔被一股巨大的惊喜充盈得满满当当。眼睛倏然亮了起来。
万千目光聚焦于此,猛一刹那,云灯似乎看到了宋北砚背后看不见的尾巴。
如果有的话,一定摇成了螺旋桨。
演唱会结束后,人群逐渐散去。不用想就知道除了宋北砚本人上热搜外,他可能也要被迫上一下。以前的他,一定会有些窃喜,但现在,索然无味。
天色还不算晚,两个人手牵着手,如同任何一个普通情侣那样,一直走。
这是明鹤公馆的公园,有人工湖,造景讲究,是宋北砚强硬要求云灯来这边住,学校那边应该不会常去,还不如现在就搬过来,安保严格,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扰。
清澈的湖水中,光影将湖面自然分割成良种颜色,一侧是跃动如金的湖水、波光粼粼,另一侧则略显暗沉。几只纯白的天鹅不紧不慢地浮动,遇到有人投喂东西,它们就会和锦鲤一样游过来。
手心的温度互相传递,云灯侧目:“这算不算同居?”
“同居更加亲密的事也要做,你给我碰?”
宋北砚看他一眼,残阳竭力散发最后的光和热,云灯如玉伶仃的手腕被紧紧攥着,脆弱得似乎轻而易举就能够掐碎,更深入的话,他忍不住,他一点也忍不住。
连同过往的骄矜、得到后的欢喜,和吃不完的醋,一并撞碎得七零八落。
云灯微笑着凑过去,在宋北砚的侧脸啄了下,反被握着手腕,加重了这个吻。
又凶又冷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压过来,云灯在颠簸的浪中像捞了一块浮木,飘飘摇摇,永不归岸。
合法情侣的身份扎着宋北砚的太阳穴,反复告诉他,这个人的归属权现在属于他,反复吻,不必产生偷情的错觉,抱着这个念头,按着云灯的腰肢,抵在围栏上,轻而易举撬开紧闭的齿列,舔舐着云灯口腔中的每一处。汲取到的液体犹如蜜糖,死死纠缠着粉红的舌尖,要吻得更加深入,哪里都不留空。
宋北砚是真的学东西快,除了极端不擅长的,接吻逗弄的技巧早就今非昔比。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云灯身上,云灯的腿有点站不住,口腔中的空气被攫取殆尽。
唰——
小型无人机飞过,宋北砚揽着云灯的腰避开。云灯被吻得眼睑微红,嘴唇鲜艳,气喘吁吁地看着宋北砚。
如果不是宋北砚反应得快,无人机的飞机可能要撞到他身上。
云灯心有余悸的想
,心里还有点后怕。
这种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完全避无可避,这些天虽然都是一些小事故,并没有真正伤害到他,可云灯还是莫名其妙感到不虞。
“我去看看那边怎么回事。”
突然来了这么一遭事情,差点伤害到云灯,宋北砚脸色沉了下来。那架无人机飞得很低,跌跌撞撞地飞向远处。
云灯轻轻拉着宋北砚的手,“阿砚,还是算了,这件事就这样。”
他现在也清楚,看不见的手操控一切,会制造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来针对他。就算找了也没什么用,大概率是无疾而终。
“那就这么算了?你受伤怎么办。”宋北砚直勾勾盯着云灯像是藏着春水的眼,不想就这么罢休。
他向来睚眦必报,并非是什么心胸宽大的人。全身黑的小胖子大概只有七八岁,从河畔的另一边小跑过来,手中还有无人机的控制器,追着那架无人机跑。
然而还没动,就被宋北砚一把拽到了跟前,小孩的身高并不高,大概知到宋北砚的腰。脸蛋有些高原红,仰着脑袋,努力往上张望,看得出来家中人应该很疼他,养得膘肥体壮,只不过一双贼兮兮的三角眼,透露着一股和年龄不相符合的凶恶,惹人生厌。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快点松开我,不然我让我爸把你赶出去。”挣扎了几下,一身蛮力,被宋北砚一只手死死固定着,完全没有办法挣脱。
云灯有点颜控,就算是小孩,也喜欢粉妆玉琢听话有礼貌的。眼前的小胖子,体型敦实,应该有两个他那么大。
生气吗?
当然很生气。
他又不是圣人,犯不着对谁都笑脸相迎。他很厌恶这种处处受限制的感觉,不光明磊落。
小孩抬起下巴,看到的只有宋北砚凶神恶煞的脸。平心而论,哪怕是死亡角度,宋北砚也是帅的,只不过长相偏向于阴郁,再加上他心情的确不好,小孩被吓得浑身发抖。
“哦?你爸是谁?”
“我爸爸可厉害了,你这么欺负,小心着被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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