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谢妙息将他的官袍扯得乱七八糟,青年单手举着草草翻完了全部,笑容揶揄,“陛下原来喜欢这些?”
“才没有!偶尔之间看到的!”少女闭着眼大声反驳,脸色潮红,睫毛还在颤抖。沉奉徵没忍住低头亲了一口,“嗯,不知是何人放在这里的,倒是冤枉陛下了。”
“好了,今日陛下心情不佳,正好带陛下出宫去瞧瞧等待考核的一批俊才们。”听沉奉徵这么一说,谢妙息立刻将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兴高采烈地换上一身平常衣裙。
“这场柳氏给尧阳子弟接风洗尘的宴会设在砚梨斋,尧阳其他世家以及与柳氏交好的人也会在场。我们在楼上厢房瞧着就行。”
青年漫不经心道,半跪在她身前,托着微凉赤足置于膝上,从脚踝到小腿一寸寸地摩挲过去,为她穿上罗袜鞋履。
“他们倒是奢靡成风。”谢妙息忿忿不平,在沉奉徵的服侍下习惯性地抬起了另一条腿。
砚梨斋名字虽清幽淡雅,实际是碧瓦朱甍、丹楹刻桷的销金之地,一回宴饮往往费逾千金。
某年行游回京后她大摇大摆同谢策麟去过一次,食单名谱不知所云,菜肴味道不过尔尔,结账时价格倒是令人瞠目结舌。
他俩常年不居京城,又未带令牌私印,差点被扣在里面洗十年盘子赎身,往后一直心有余悸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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