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南灯几l乎坐在连译腿间,埋头蹭着他的颈窝:“饿了……”
他好像还亲了连译一下,动作被连译抬手挡住。
林玖的承受能力强很多,面不改色地开车。
到了旅馆房间,南灯一口气吃了很多食物,被连译哄着睡着。
天色将暗,兔子头蹲在枕头上方,南灯陷入熟睡。
连译没有惊动他,悄无声息地起床,在兔子头的注视下离开房间。
他来到走廊另一边的一间房外,按响门铃。
房门紧接着被打开,是林玖。
翁平然也从医院回来,房
() 间里还有三名天师,是专门调过来为连译检查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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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译淡淡应声,坐在准备好的椅子上。
检查身体的时间是他定的,刻意没有让南灯知道,打算先确认了结果再说。
翁平然对此没有意见,他正好也有单独找连译一趟的想法。
准备好后,三名医师同时开启阵法,从连译身上投射出数道光斑与脉络。
被窥探的感觉不太好,连译眉间轻蹙,勉强忍耐着。
医师仔细查看,偶尔互相低声交谈。
最后,其中一人摇了摇头:“我们解不了。”
卓清应该很早就在连译身上下了禁制,所用的方法颇为狠毒,就算能解开也会丢大半条命。
而且时间过去太久,禁制与他的筋脉已经完全融合,无法剔除。
“还有这些,”医师指着部分黑色的光斑,“是煞气的侵蚀。”
连译天生煞体,这会加重禁制的附着,不过不知为何,禁制还被压制缓解了一段时间,不然他在第三次发作时就早死了。
但总体上来说,他的状况十分严重,命不久矣。
翁平然略显紧张,看了一眼连译,忍不住问道:“那在他死后,禁制还会起作用吗?”
禁制一方面是为了杀死连译,另一方面是囚禁连译的魂体,防止他在死后逃脱。
“会的,只不过……”医师话音顿了顿,“如果魂体等级过高,不一定能成功。”
也就是说,连译的禁制无法解开,他很可能因禁制而死,但无法被禁制所困。
他体质特殊,活着的时候煞气都这么重,死后更是无法想象。
翁平然面色凝重,没有再出声。
医师收回阵法,最后只给连译开了点泡水喝的中药,能让他心绪平和一些。
他们能做的只有这些,很快带着工具箱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三人,林玖收到翁平然的暗示,主动退了出去。
翁平然坐在连译对面:“你打算怎么办?”
连译启唇道:“顺其自然。”
将卓清的魂体喂给兔子头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大概率会死。
南灯的神力只能帮助他缓解,他心脏的钝痛一直没有彻底消失过。
“山神大人那边……”
“我会主动告诉他,”连译打断,“瘟疫还在,他不需要担心别的事情。”
这一点翁平然也赞成,他微微颔首:“再之后呢?”
连译的魂体,极有可能会到达鬼王级别,就算达不到,也是四级怨魂。
他还是一名首席天师,精通各种术法,实力高强。
要是卓清的禁制加上内庭的,都无法困住连译的魂体,他一旦逃脱……
不管现在的他如何善良温和,死后也将变成另一副模样,怨气与煞气会无限放大他心底的邪念与恶意,做尽
() 坏事。
翁平然担心无人能将连译抓捕,如果让南灯出手……他那么重视连译,能狠下心吗?
连译没有回答,翁平然越发担忧,说道:“不行,你从今晚开始,莫要再靠近他半步……”
他话音未落,连译抬眼看过来。
翁平然的声音戛然而止,压迫感让他背后升起刺骨的寒意。
他再多说一句,恐怕会当场死在这里。
“抱歉,”
连译冷淡道,“做不到。”
他注视着翁平然,灰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显出几l分妖异:“你敢在他面前说多一句,不只是你,你的学生也会死。”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翁平然却拿他毫无办法。
连译在南灯身边安安分分,几l乎要让人忽视掉他天生的冷血与淡漠,还有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实力。
翁平然一动不动,后颈的冷汗滑下。
他突然明白了谢运为何要躲起来,连译没有死在第三次禁制发作,南灯也有了内庭的协助,被保护地更好。
而此刻的连译是站在南灯这一边的,倘若他不是,他会是比任何事物都危险的存在。
那等他死后……翁平然不敢再想下去。
压迫感骤然收回,翁平然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听到连译问:“谷虚在哪里?”
趁南灯在睡觉,把要做的事情一起做了。
翁平然定了定神,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方形木盒。
他将木盒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
一只魂体猛然冲了出来,但木盒上刻有符阵,魂体无法逃脱。
漆黑的雾团到处乱窜,谷虚的声音响起:“放我出去!我是天师长老!你们这些混账东西……”
他看见了翁平然和连译,转而嘲讽起来:“你们两个怎么混到一起的?一个废物一个败类,也挺合适。”
翁平然已被他骂过一轮,绷着脸没搭理。
连译更是毫无反应,直入正题:“谢运的事,你知道多少?”
谷虚冷笑:“你放我出来,跪在地上求我,我可能会考虑告诉你。”
要是谷虚还活着,他不会在翁平然面前说出这些话来,但他现在死了,脑子里时刻充满恶意。
连译右手微抬,谷虚的魂体被瞬间包裹,遭受炼化的痛处。
他顿时惨叫起来,被压缩的魂体翻滚挣扎。
即使是翁平然,也很少见到就地炼化的场面,他皱着眉,但没有阻止连译的意思。
炼化还在继续,谷虚终于松了口:“好、我说……我都说……”
灵术消失,一团魂体瘫在木盒边缘。
“我说……”谷虚喘了口气,“你这个低贱的劣种也配活着?你害死了你的父母,杀了你的师父,在这装什么装?”
翁平然猜到他不会轻易松口,不由得看了一眼连译。
连译脸上的表情一贯冷淡,仿佛谷虚口中所说的与他无关。
灵术再次
包裹上来,
继续折磨谷虚。
惨叫声持续了一阵,
谷虚的话音断断续续,充满怨恨:“我看到了……看到你和那个细皮嫩肉的小美人在一起……”
连译眼睫颤动,炼化的灵术增强了几l分。
“你好像……很喜欢他?”谷虚忍着疼痛,艰难笑了几l声,“可惜……你这种货色,多看你一眼……只会出于怜悯吧?”
灵术一点一点加重,谷虚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魂体颜色变淡。
他快被直接炼化了,连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翁平然移开视线,这样看来,谷虚的魂体宁愿死,也不会向他们透露任何信息。
看着这一幕,他又想起了连译的情况。
当他被怨气侵蚀,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桌子上的谷虚濒临消亡,爆发出最后几l声不甘的惨叫。
这时,房门正好被推开。
南灯愣愣地站在门口,身后是跟随的林玖。
翁平然赶紧收起空荡荡的木盒,用灵术驱散残留的煞气。
连译从桌前站起来,侧身看向南灯。
南灯捏着门把手,迟疑道:“刚才……是什么声音?”
他睡到一半醒了,发现连译不在房间里,通讯器和手机也放在柜子上没有带。
南灯在兔子头的指引下打开房门,询问守在走廊里的林玖。
林玖撒不了谎,也不知要怎么拖延时间,更不敢阻拦南灯。
翁平然没出声,让连译自己回答。
“是谷虚,”连译说道,“谷虚的魂体。”
最初他曾在南灯面前炼化过怨魂,那也是南灯惧怕他的原因之一。
过了这么久,他不确定南灯是否还记得。
南灯好像没有太大的反应,他想起了谷虚是谁,“哦”了一声。
随后他快步走向连译,一把抱住他。
“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南灯控诉道:“我睡醒了,没找到你。”
他的发丝微微凌乱,明显刚睁眼不久,就找了过来。
连译也将南灯抱在怀里,抬手整理他脸颊边的碎发。
他眼神余光中,翁平然在悄悄往这边看。
像是故意的,连译躬身低头,在南灯眉心亲了一下。
紧接着,他继续亲吻南灯的嘴唇,一触即离。
房间里还有别人,南灯略显紧张和羞涩,但并没有抗拒的意思,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连译做这种事了。
他攥着连译的衣袖,依赖道:“我们回去吧……”
连译又亲了他一下,牵住他的手:“好。”
两人一同离开,林玖站在墙边始终低着头,努力当个隐形人。
他抬起头时,看见翁平然伸手扶额,一副要昏过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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