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迅速权衡。
上一轮,她攻心杨碧娘,为的,是套消息。
杨碧娘知道的,已经告诉过她。
这一轮,杨碧娘相较魏凌希,已失去作用。
她当机立断,决定放弃杨碧娘,攻略魏凌希。
李丹青看着魏凌希,眼神热辣大胆,带着诱惑。
她幽幽道:“二郎,我一直以为你肖想我。”
“却原来,是我会错了意。”
“你大哥一心要考功名,顾不上关心我。”
“你平素关怀我,我便以为……”
“罢了,是我自作多情。”
魏凌希对上李丹青的视线,瞬间心如擂鼓。
他以为她不知道的。
却原来她知道。
且她对他也……
杨碧娘见魏凌希和李丹娘对视,视线粘着,脸色一下惨白,脱口骂道:“狗男女!”
魏凌希听得声音,乍然清醒过来,转过头问道:“骂谁呢?”
杨碧娘神色难看道:“骂他们这一对狗男女。”
她指指李丹青和另一侧。
李丹青顺着杨碧娘手指的方向看去。
豁然发现,阴暗角落时,还有一只大麻袋。
不用猜,里面定然装着野男人。
魏凌希过去抖开野男人身上的麻袋,掏出他嘴里手帕子。
想了想,抬头吩咐杨碧娘道:“你去倒两杯干净的水进来。”
他补充一句,“还有几句话要问他们,让他们先润润喉。”
杨碧娘想着这儿还有野男人在,魏凌希和李丹青,也不算是单独相处。
而且,就倒两杯水的功夫……
她不情不愿退了出去。
李丹青得了空隙,观察一遍所在的房间。
魏氏祠堂的布局,相当于一个小院落。
从大门进去,是走廊,左右是耳房。
走廊进去,是天井。天井再进去,是祠堂大厅。
大厅摆着供桌,上面是祖宗牌位和香炉并供品。
大厅两侧,各有一间大房。
李丹青现在所处的地方,是祠堂大厅左侧房间。
br /> 杨碧娘这会去耳房倒水。
李丹青观察一遍,觉得房间的门太小了,不利魏三娘冲进来救人。
不知道魏三娘脱身没有。
野男人的声音响起道:“嫂子,你知道我的身世?”
他被魏三娘救回魏家时,因失忆,拿不准要如何称呼魏家人。
魏三娘让他跟着自己喊。
因魏三娘喊李丹青大嫂,他权衡着,便喊李丹青嫂子。
这会儿自然不改称呼。
李丹青点点头,假装嗓子拨干,不能作声。
呼,你的身世么,俺还没编好。
待俺好好撸一撸,给你编一个狗血一些的。
魏凌希这会也问道:“嫂子,大哥在京城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李丹青比比手势,表示待喝了水再说。
等俺好好编一编,震憾你们一把。
杨碧娘终于端了两杯水进来。
魏凌希接过一杯,端了喂尔言。
杨碧娘则端了喂李丹青。
一杯水下去,喉咙舒爽了些
唇舌也不再干燥。
李丹青闭了闭眼睛,斟酌言词。
猛地里,“哗”一声脆响,是杯子摔地的声音。
李丹青睁开眼睛看过去,魏凌希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下,碎片溅了一地。
他喝骂野男人道:“疯了吗,撞起杯子来了。”
李丹青眼睛一亮,想起上一轮,自己跟魏凌希要了一块小瓷片的事。
可惜当时时间短,自己力道不足,割绳索的经验也不足,便没有成功。
野男人要是偷摸藏一块小瓷片,从现在开始割起,没准能自救呢。
魏凌希抬足把杯子碎片踏到一边,回头继续盘问李丹青。
“说吧,大哥在京城的事,你如何得知的?”
李丹青迅速编好故事,讲了起来。
“十天前,我接到父亲的信。”
她顿一下,“父亲失去联系多年,原来是上阵杀敌时,伤了头,失了记忆。他一恢复记忆,忙忙就给我来信了。”
“父亲信中说,他从军后,英勇杀敌,积累了军功,去年便封了将军。如今已至京城,准备面圣。”
“信中提及,说初
至京城,听闻这届新科状元的名字,却是女婿,大为惊喜,本待去相认,不想又听到另一个消息。”
“说是有权贵之女看上新科状元,两下里准备联姻。”
“父亲惊疑,便使军中人,快马悄悄给我送信,不叫人知道。”
“我看毕信,自然不信大郎会负我,便持了信去找婆母。”
“才到婆母房门前,却见有人先我一步进了房,那人是一个男子。”
“我惊疑之下,就掩步,到婆母窗下,听了几句。”
李丹青编到这里,抬眼见魏凌希脸色十分精彩,便知道编的方向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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