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巩权,触底反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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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传来一阵喧嚣,凌胤云喜不自胜,心想肯定是邢梦縈前来救援了。果不其然,仓卒间,婢女入内通传滇成王到来。

乐平君闻言登时变色,猛转过头,狠瞪了凌胤云一眼。凌胤云故作视而不见,看向一旁。不到片晌,大队人马已挤在门口。其中一名侍卫掀开帘子,滇成王和邢梦縈一前一后走入帐中。眾人见到王上亲临,忙着躬身作揖。滇成王环望四周,:「原来凌总兵也在此。」

凌胤云施礼道:「乐平君对星象有研究,方大人恰巧无暇,故让卑职领其千金,前来替乐平君指点一下。」

滇成王看向乐平君,甚是疑惑,问道:「你何时对星象有兴趣了?」

乐平君尷尬一笑,道:「不敢瞒父王,儿臣近日观星,发觉其中博大精深,故想精进充实自身。」

滇成王儼然不信,他瞥了季氏姐妹一眼,似是明白什么,道:「寡人记得方胥将这两姐妹赠与了凌总兵,你若要研究好星象,务必好好善待。」此言甫出,凌胤云身子剧震,登时心中一凉。滇成王明知季氏姐妹已归他,听闻乐平君此举,未加阻止,仅是让他善待两人,言下之意,便是睁一眼闭一眼。凌胤云怒现于色,心中咒骂,无怪乎乐平君这般猖狂,原是滇成王宠溺纵容。

乐平君对滇成王所言,知晓一二,旋即露出笑容,道:「儿臣定当遵守,他日观星略有小成,必将两女奉还。」语毕,他斜眼瞥向凌胤云,嘴角轻扬,彷彿宣告胜利。

这下凌胤云按捺不住,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看向邢梦縈,只见她还以微笑,并未採取任何动作。凌胤云心想,难道连她也想不出法子吗?这下坏事了,若滇成王一走,季氏姐妹二人,定然无从逃脱。

便在此时,钱妍儿从滇成王探了头来。她双手负后,一脸从容,冉冉而至。她游目四顾,讚叹道:「想不到乐平君,竟这般懂得享受。帐内摆设,均是奢华,可想而知,府上定然有着稀世珍宝。我真想前去探往,一窥究竟。」

乐平君知她在暗讽糜烂奢华,虽感气愤,仍不动声色道:「钱大小姐这般雅致,若不嫌弃,冬猎过后,绝不託辞。」

钱妍儿道:「听闻乐平君对酒也有研究,不知可否让我见识一番?」

乐平君笑了笑道:「没问题,我定当摆设酒席,邀请钱行使一聚。咱们不醉不归,喝上三夜,不知意下如何?」

钱妍儿逕自走入帐内,找了张席位坐下,道:「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不若今晚我便与乐平君,好好切磋酒量。」

滇成王在旁,开怀道:「好,不愧是褚衣侯之女,行事洒脱,豪放不羈。若非寡人有其它事,定当奉陪。」旋即,他瞥向乐平君,道:「钱妍儿这般赏脸,你可要好好把握,不可轻忽怠慢。」

凌胤云见他面色,似有别意。他沉吟思索,心念一闪,暗忖道,莫非滇成王以为钱妍儿对乐平君有意思,所以这般鼓励。一想到这,凌胤云不禁苦笑,若滇成王知晓钱妍儿差点命丧乐平君之手,眼下恨不得杀他洩愤,不知有何感想。

钱妍儿笑道:「那我们便畅饮一番。」话犹未了,季冬梅已凑上前去,举起酒壶替钱妍儿斟酒。凌胤云不禁讶然,一旁便有乐平君婢女,何以由她亲自斟酒?

正当凌胤云纳闷之际,季冬梅玉手微动,酒液忽然洒出来,溅到钱妍儿身上。季冬梅娇躯剧震,登时惶恐道:「抱歉!」

钱妍儿不以为然道:「美人玉手,令人心醉,手拙之举,不过是天妒其貌,故开了个玩笑,无须在意。」她接过酒壶,再斟上一杯,递给季冬梅,道:「只是,惩罚还是要有,你自罚三杯,此事便算了。」

季冬梅点了点头,道:「阁下宽宏大量,冬梅诚心受罚。」两人互饮一杯,对视一眼,均露出笑容。眾人见此两女,倾城美貌,绝美姿色,一时看得入神,帐内宛若一幅画,稍有动静,似会毁去这美景。

过了半晌,钱妍儿打算动作,忽闻一声碰地,她手中酒壶滑落。就在眾人以为这不过意外,但见她忽地趴向桌子,面色红晕,惹人心痒难耐。

滇成王开玩笑道:「莫非是喝醉了?」帐内一阵笑声,大家均绽出笑顏,仅有邢梦縈仍抱持平静道:「王上,臣妾感觉不太对劲。」

滇成王被她这么一说,顿住笑声,看了过去。果不其然,钱妍儿发出呻吟,身子不断扭动,吐舌舔唇,模样诱人,彷彿春心动荡,不像酒醉之人。与此同时,另一侧的季冬梅,亦有些异状,开始抚摸身子,极其挑逗。

滇成王发觉异状,立时喊道:「御医,过来瞧瞧,这两女怎么了。」滇成王贵为一国之君,行走各处,身后必带御医。不出一会,身为御医的李焕便走入帐中,替两女把脉,诊断情况。

李焕皱起眉头,瞥向酒盅,闻了闻味道,旋又看向两女,沉吟思索。片刻,他长身而起,作揖道:「稟告王上,此二人双颊緋红,春情荡漾,似是中了春药。请容卑职将酒壶带回,以便检查。」

滇成王闻言,大惊道:「你是说她们喝下春药?」他转过头来,瞪向乐平君,怒容浮现,叱道:「你这傢伙干了什么好事!」

乐平君心下甚慌,赶忙叩首,解释道:「儿臣不知为何这样。」

滇成王冷冷道:「这是你的营帐,这酒也是你所准备的,如今你却跟寡人说,这一切不关你的事?」

乐平君顿时语塞,哑口无言。一旁凌胤云见状,心有所思,一方面担忧两女,一方面不知所措。他瞥向邢梦縈,只见邢梦縈微点头,对他使过眼色。此时,凌胤云才恍然大悟,一切均在她们筹画之下。

滇成王指着乐平君,正色道:「英雄好色,你平日放纵,寡人不怪你,可你竟用这般卑鄙手段,真教寡人看走眼了。」

乐平君哑然道:「这是误会,儿臣绝对没有下药。」

邢梦縈见乐平君想辩解,担心给他抓出破绽,乾咳一声,兀自道:「王上,依臣妾所见,眼下应先将两人送去医治,以免迟了,酿出意外。」

滇成王点了点头,瞥向李焕,道:「这两人交由你医治,钱行使乃朱雀国贵宾,若有闪失,寡人定不轻饶。」

李焕惊慌道:「卑职遵旨,定不负王命,竭力以赴。」

邢梦縈虽见木已成舟,仍作肃容,吩咐宫婢妥善将两女带走,旋又转过头来,附耳与滇成王说了些话,令滇成王不作久留,以免乐平君狗急跳墙,落得麻烦。乐平君正想说话,却被邢梦縈打岔道:「王儿,你便在此省过,不可再令你父王担忧。」此语一出,封死去路,乐平君哑口失言,无从辩驳。待到眾人离去,凌胤云不敢多待,以免乐平君迁怒于他。他对乐平君稍作礼数,牵起季夏荷玉手,抽身而退。

凌胤云心中砰砰跳,担忧乐平君会衝出帐,不敢逗留附近,直到百步许外,方才缓下来。他转过头来,语带责问,道:「你们策画下药一事,怎不先告诉我?」

季夏荷歉然道:「此事须由姐姐犯险,若事先告知凌爷,怕凌爷不肯答允,故擅作主张,隐瞒此事。」

凌胤云叹道:「若一开始便知,忧虑自不可免,但细心一想,此乃高招,委实能令乐平君不再打你们主意。」

季夏荷道:「多谢凌爷体谅。」

凌胤云摇摇头,无奈道:「自始至终,除了带你们入帐,我没做其他事。」

季夏荷惊道:「凌爷切莫这么说,单是凌爷肯找王后,已帮上我们许多,我们可是很感激凌爷。」

凌胤云见她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不禁一时兴起,调侃道:「好,既然你这般说,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今晚便由你侍寝。」他当然是随口说说,不是真心要让季夏荷陪自己,只是方才被蒙在鼓里,想要小小报復一下。

季夏荷俏脸一红,粉颈染上红晕,抿唇道:「凌爷既开口,我自是遵从。只是,姐姐方才服药送去御医那儿,我想等她回来,以免对不住她。」

凌胤云听她提起季冬梅,顿时一怔,想起正事,忙道:「对了,她喝下那春药,没什么事吧?」

季夏荷眼波如水,甜甜一笑,得意道:「姐姐用药很厉害,绝不会出岔子。只是,为骗取御医信任,自是不能太随意。我猜大概休息一阵子,便会恢復了。」

凌胤云忧心忡忡道:「你先去见她,我去找一下白子嵐,商谈后续之事。若我晚归,你们便先就寝,别等我回来了。」

凌胤云送走季夏荷,便侧身西走,前往白子嵐营帐,凌胤云见帐内火光摇曳,心中欣喜,赶忙入内。帐内传来龙涎香的香气,白子嵐端坐席上,正襟歛容,似是早知凌胤云会来到。他抬起头来,道:「请坐。」

凌胤云被他气势所慑,顿时语塞,听令坐下。他先喝了口茶,缓过心神,过了半晌,开口道:「乐平君中计了,事情很顺利。」

白子嵐瞧他一眼,轻叹口气道:「你可明白,我救了你一命?」

凌胤云心中大定,欣然道:「你何止救了我,你还救了她们两人。」

白子嵐挥了挥手道:「我不是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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