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洳,我是要去羞辱你的。」
学生会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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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一行人来到了将军帐幕。里头,几名将领正围着张地图商讨着重要的战务,因为,就连亚蓝提中士——禁卫军的代表,此刻也只能默默併在角落,适时地回应提问。是以,即便打断会议的人是自己的女儿,他的神情中依旧隐着不少的怒气:「你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刚说服泀沁……」
「她要加入了?」大将军喜出望外,瞬间丢下军人的肃杀,并换上父亲般的和蔼,张开双臂迎向这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生力军。
但泀沁识大体地躲开……不!泀沁不识相地闪开?并自顾自地走到中士面前?「亚蓝提中士,或是,」泀沁行了大礼:
「婆湿佛格大人。」
中士一整个愣住:「干麻这样叫我?」
「就凭你这样问。」泀沁起身:「通常被误认的人,都不会是这个反应。」
「抱歉,布鲁克,」中士对同样一脸震惊的大将军无辜又无奈地摊摊手,然后,「小河,我只是在等着看你继续在大将军面前出笑话。」
「是不是笑话,也得听了我的证明之后才能决定,」泀沁伸出四隻手指:「四件事,」她胸有成竹地说:「我只用四件事,就能证明你是婆湿佛格。」
「哦?」中士抬手安抚了满室的躁动——毕竟,婆湿佛格?那个足以与丞相平起平坐的总理婆湿佛格大人?那个随手一个弹指就能让你整个家族在地面上消失的婆湿佛格?就是坐在那个角落里的那个不起眼的那个禁卫军中士?总之,中士倒不在意那些窃窃私语,毕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于是,「那么,请便?」
当然,泀沁也不是省油的灯:「首先,让我起疑的,是第一次在公校见面时,你没办法叫我的名字——泀沁。」
「我承认,」中士两手一摊,「禁卫军也是出身贵族,而身为『原点郡』贵族的一员,抱歉,小河,但我们的自尊有时不允许自己发出那些『边边角角』小乡小镇的方音。」
「不,恐怕不只自尊,还有遗传。因为,欧神,你的独生子,也无法发出这两个音,而且我可没见过他对哪个偏远乡镇的女孩扳起那么一点点的尊重与自尊。」
「怹老人家的儿子确实是那个调调。」中士倒也没否认。
「其次,」泀沁指向?浬:「你没理由千里迢迢到哪里都带着他。」
「婆湿佛格交代我要把他看管好,毕他们之间还有些帐没算清楚,」中士挤了个眨眼:「特别是世人都认为?浬现在才是婆湿佛格家族的拥有者,而不知他早就把赢来的身家全还给婆湿佛格了。」
「所以把人关在身边不就最保险?」
「听起来很合理。」这点中士也没反驳。
所以,「第三,禁卫军、相限军、尸人,」泀沁环视了一圈帐幕,然后压低了声音:「你这是要叛变。」
「革命,」中士修正词汇:「我相信?洳跟你讲过了,大将军,」他朝着?洳的爸点了点头:「他负责本次行动的战略、调度与连系。」
「而你给他所需的一切权限。」
「权限是婆湿佛格给的。」中士两手一摊,「而且,你这些『证据』根本就无法证明我是婆湿佛格。」
「反正我也没想证明,」泀沁直直地瞪着她所认为的那个人,毫无退让:
「我只是想逼你自己承认。」
「嗯吭?」中士一整个兴致盎然。
「因为,第四,你带?浬来,不是把他当作人质,好逼我加入叛军……」
「革命军。」
「随便,」泀沁挥挥手,「反正真正的『人质』,是我,」她转头望向突然瞪大双眼的?洳:
「禁卫军亚蓝提中士的目的,是逼迫?浬加入!」
泀沁的这翻话瞬间让帐幕炸了锅!
「中士!你疯了吗?」最先发难的是大将军:「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接受那个鐘錶匠?」
「爸!」?洳拦住爆怒的父亲。
「我操你全家的!」但他女儿的尝试没起到半分功效:「我们的协议可没这项!」老军人用长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威严指着中士的鼻子爆骂:「没这回事,亚蓝提中士!我们早就协议好了,你们禁卫军提供中央最新的科技与经费,我们相限军整合战术、兵力与绘纹,而下面那些杂鱼尸人则负责扰乱、游击与送死!所以革命军里没鐘錶匠、我的相限军里也不会有鐘錶匠!懂吗?」
「布鲁克,你冷静……」
「布鲁克『大将军』!」相限军统领将此生所有战嚎的积累一次吼到中士脸上:「给我放尊重一点!听懂了吗?现在我告诉你,你这隻狡猾的死老鼠给我揪起耳朵一个字一个字听清楚了!我们革命军没有鐘錶匠!如果你坚持,就没有你们禁卫军!懂了吗?我告诉你,我们相限军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们都是能……」
「好了好了。」中士无奈地打断他、无奈地起身,再无奈地解开衣领的扭扣:「就别那么激动了,布鲁克将军,这是我的决定,」接着,自领口中露出的,是块镶在胸前的黄金饰纹?婆湿佛格家族的黄金饰纹!
「这是我婆湿佛格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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