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故事?”
“你的故事。你和猪族的故事。咱们之所以和卢西塔尼亚舰队打交道,从头到尾全是因为你和猪族。正是因为你干预了他们,才——”
“我们是帮助他们呀!”
“哎呀,我又说错了吗?”
米罗对她怒目而视。但怒视归怒视,他知道她是对的一一自己过于敏感了。 “干预”这个词如果用在科学语境里,几乎是中立价值,只是意味着他给他所研究的文化带来了变化。如果它确实有什么负面内涵的话,那就是他丧失了自己的科学立场――停止研究猪族自身,而是开始把他们作为朋友对待。就这一点来说,他是有罪的。不,没有罪一一相反,他为自己这个变化感到自豪呢。 “说下去吧。”他说。
“这一切之所以开始,就是因为你违反了法律,再加之猪族开始种植苋菜。”
“现在没有种了。”
“是呀,可有讽刺意味了,不是吗?德斯科拉达病毒侵人进来,把你的妹妹为他们开发出来的每一种苋菜统统消灭光了。看来,你的干预是徒劳的。”
“不,并非徒劳。”米罗说, “如今他们正在学习。”
“是的,这我知道。更确切地说,他们正在选择。选择学什么,做什么。你给他们带来了自由。你决定做的事情,我衷心赞同。然而,我的工作是把你的故事写给‘人类星球’和殖民地的人民,这样他们就不一定再用老眼光看你了。因此,我需要从你那里了解关于你是怎样并且为什么违反法律干预猪族的故事;关于卢西塔尼亚星的政府和人民为什么要奋起反抗议会,而不愿遣送你去接受有罪审判和惩罚的故事。”
“这个故事安德已经告诉你了。”
“而且我已经写了,写了个大概。现在,我需要个人化的东西。我想让人们知道这些所谓的猪族是人。而且你也是人。如果可能的话,如果我能够让人们喜欢上你的话,那就太好了。这样一乘,驶往卢西塔尼亚星的舰队就会露出真面目――是对一个从来就下存在的威胁的过度反应,而且反应得穷凶极恶。”
“那舰队是要进行异族大灭绝。”
“这个我在宣传文章里已经提到了。”华伦蒂说。
他不能忍受她的自以为是,不能忍受她的固执己见。因此他必珂冲撞她,而冲撞的惟一办法就是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还没有考虑戍熟的观点,说出仍然在他的脑子里酝酿的观点。 “舰队也是自卫嘛。”
话一出口,果然奏效――止住了她的说教,甚至使她扬起眉头,质问他。此时的麻烦是他怎么自圆其说。
“德斯科拉达病毒,”他说, “在任何地方都是最危险的生命形式。”
“这个问题的解决方式是隔离。而不是派出一支武装有‘分子分解装置’的舰队,将卢西塔尼亚星以及星球上面的每一个人都化为星际尘埃。”
“你这么肯定自己是正确的吗?”
“我肯定,星际议会哪怕只是萌发消灭另一个智慧生物种族的念头,也是错误的。”
“猪族没有德斯科拉达病毒是活不下去的。”米罗说, “再说,如果德斯科拉达病毒传播到另一颗星球,它将毁灭那里的一切生命。它会的。”
看见华伦蒂也有满脸困惑的时候,米罗可高兴了: “不过,我认为这种病毒已经给控制住了。是你的祖辈找到办法遏止住它的,使它在人体内处于休眠状态。”
“德斯科拉达病毒善于适应环境。”米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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