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路弥在一起时,仿佛没有生老病死。
不用管后天开会要用的PPT,不用管即将到期的宽带,不用管水电费交没交社保续没续……永远都是新的,永远都是纯的。路弥的一举一动,轻易就能唤醒他的青春记忆——是的,青春,一种尽管才过去五年他却已经的东西。在日复一日与生活的斗争中,他走向衰老;而路弥的出现,让他重拾爱情与激情,以及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的力量活力。
为此,他要用尽一切手段留下她;
他要她一步步踏入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因为这世上除她之外再无一人值得。
即使让她自责、让她心疼,他也要她;
他要引诱她自己为此开脱;
他要不留痕迹拖她下水;
他不要一个人挣扎在这庸常的人世;
他爱她。
怀中人被吻得潮红满天,迷离地任由玩弄。付砚伸手进去摸她的乳房,鼓囊囊,松软软。就像她一样。
“付砚,你别这样……”
她小声地抗拒。
付砚轻轻笑了,又吻下去。
女人的嘴唇柔软饱满,因着刚刚的亲吻有些红肿,越发显得娇艳迷人。朦胧月光中,她眸子里水光一片,皱着眉嘟嘴撒娇——“我不要了嘛……”、“你怎么这么讨厌……”——声音又嗲又媚,偏偏还不自知,只戳着指头点他的胸膛,指尖娇娇地翘。付砚爱极了,如同抱着一只猫儿般,哄着劝着,让她张嘴、伸舌、吸允、动情……
手摸到下面,随便抓一把都是臀肉。捏得重了,人儿便哼哼着要躲。付砚好言安抚,下手却越重。两手从裙子下面撩起来,穿过内裤将两瓣屁股凶蛮地抓开;路弥声音带上了哭腔,跺着脚小声骂他;付砚胡乱地吻路弥的头发、脖子、耳朵,手只更用力地揉——
揉、捏、压、挤……富有弹性的胶原蛋白在他手里百般变化,一松一弹,一抓一抖。女人被玩得不行了,哭着锤他,绵软无力;付砚一摸——啧,果然湿了。
“小东西。”
付砚笑。
路弥推开他,怒目而视。
“好了;乖;我不弄了。”
付砚松开手。
路弥更加气了,忿忿踩了他一脚。
“怎么?想继续?”
付砚调戏。
路弥不说话。见他果然没有动,大力甩开他的手,迈步就要走。
付砚伸手把女人拉回怀里。路弥还在生气,挣扎着不愿他抱。付砚紧紧箍她,从背后含住她的耳朵,轻轻说了句什么。路弥一个哆嗦——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男人的手不知何时又探进了她的裙下,隔着内裤轻轻摩擦着那颗敏感的凸起……
“你……!”
“别怕;我们,悄悄地;”
……
直到回到家,站在楼道里,付砚嘴边都还噙着淡淡的笑。
他搓了搓手指头。
上面的粘腻感还未褪去,陷入媚肉的柔软触觉仿佛果冻般的鲜嫩可口。女人的娇喘隐忍又勾人,藏在他怀里,一点没泄露出去……啊,多可爱的人儿:皱着眉毛说不要,偏偏屁股就套在他阴茎上,啪啪啪地撞出一溜花儿来……
想着,他又笑了。
待走到楼上,付砚收拾好心情。开门进屋。屋内一片寂静。
灯开着。
换好拖鞋,走进客厅,才发现母亲在。
“我回来了。”
付母撑着头,靠在沙发上浅眠。听到声音,并没有抬头。
付砚也没有说什么,放了包准备去洗澡。
“……从医院回来的?”
付母突然出声。
“啊;是……”
“你爸情况怎么样?”
“办了住院手续。后续还要看。”
“景春呢?还在忙?”
“嗯。”
“……”
付母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她揉了揉太阳穴,慢慢立起身子,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白炽灯管发出嘶嘶的叫声,墙上时钟停摆,角落冰箱不知何时重启,嗡嗡作响。
这里压抑得可怕。
付砚只想快些去洗澡,顺便重温刚刚的……
“这么多年为了照顾你爸,我们家也熬了不少的日子。”
付母道。
付砚一顿。
“白天你不在,景春一直在忙。下午把家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又是买菜又是做饭。你爸不方便、是她扶着去;佳佳淘气、也是她一直盯着。人都嫁过来叁年了,任劳任怨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付砚低着头。
付母见他不言语,挪了挪腰,继续道:“说实话,刚刚你到底去哪儿了?”
“……”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付母讲:“那些金贵的娇儿客,我们家要不起,也要不得;要没有个能干活的,指不定你受多少罪呢;”
“……”
“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至少相亲相爱不离不弃。单亲家庭养大的、多少心理都有问题……”
“妈知道你放不下——但佳佳也这么大了,你也收收心,对景春好点儿……”
“……”
后面付母又絮絮叨叨好些个话,付砚听了二十年,甚至连下一句是什么都了然于胸。他木然地站在那里,木然地接受——母亲的声音像半夜里的蚊子一样绕到左耳又绕到右耳。他想一巴掌拍上去,但怎么也拍不到。
……
不堪其扰,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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