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我怕成为你的累赘。”
“那如果白榕来找你...”
“她没空来找我。”白榆柔声道,“她一定会跟着你走。她好像很在乎你,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开吧。”
“...”
“你可千万不要做负心汉。”
“你在说什么呢。”
“师姐她...一定很喜欢你。”
白止又压下她的后脑强势地堵住她的唇。白榆说的这些没头没尾的胡话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让他放下心来,她貌似并没有关于白榕的任何记忆。
白榕失魂落魄躲回了西院。
这个院子是白止名义上送给她的。此刻她却不敢点起一盏灯。
今晚月色朦胧,又只细微几缕洒进,更显屋中黑暗。
暗夜里浮现沉星悬的模样。
她顶替了许太傅家的大小姐坐上了不属于自己的花轿,可怜的许小姐至今下落不明,不知白礼到底将她绑去了何处。
她便与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喝下了合卺酒,尝遍了人事,诞下了结晶。
沉旭升待她虽好,可常年征战在外,便是他妹妹完全将她从黑暗的边缘拉出,虽小她六岁,却愿与她分享这世上最好的事物,带她尝遍人情的暖意。
她说,星儿是她见过最好的人。
沉旭升敬她爱她,谅她心有所爱,她又怎么可能不动容。两年过去,就在她要晕眩在这样美好的梦境中时,白礼的通碟打碎了这一切。
她杀死了正在她身上索求情欲的丈夫,血洗长安的党争打响了前奏。她只能怀着深重的罪孽,一个眼神也没留下给僵硬苍白的丈夫裸体,狼狈又仓皇地消失了踪迹。
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所爱之人伏在沉星悬的石榴裙下求欢。
当眼前再次出现沉旭升的脸,周围的一切都亮堂了起来。亮光将他晕出了虚影。
原是天际泛白了。
白榕睁开眼,脸下的枕巾已然透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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