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原来她能爱自己,就像去爱去滋养那两个一般般的男人,就像爱她无可理喻最终撒手人寰的父亲……
或许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垃圾堆的角落里,她都能说,她爱她自己,所有的幸福都是她应得的。
风口上的小生意持续了一年多,直到李鳞儿的父亲选择了自杀离世,李鳞儿不想在这件事上追究原因问责自己,她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她的经济压力因为父亲的离世和章稚松的帮助减轻了许多,李鳞儿选择补足学历当了一位普通的大学老师,不卷,二本的普通大学。
许正衡的钱从小到大都来自父母,他从未正经靠自己的双手赢得什么,除了她以及她的小生意,她是他生命走向独立的见证者。
那天,章稚松正开着电视,在他们以前租住的房子里发呆。
他躺着的木地板边上是暖气片,烘得他有点口干舌燥,可惜他懒得去打杯水。
他的视野里一小块窗外很蓝很蓝。
笼子里的鹦鹉在学舌,麦XX和麦XX,丑闻,做空,市值蒸发……
他的手机在远处的厨房橱柜上疯狂地振动然后坠地。
章稚松只是发呆,摸着李鳞儿早晨出门前给他穿上的针织家居服发呆,看着袜子发呆,袜子是花里胡哨的情侣款,像一只小狐狸。
鹦鹉扑腾着扑腾着安静了,它打开了笼子门,从窗边飞走了。
章稚松睡着了。
暮色四合,今晚许正衡给章稚松做的是闽南最有名的福鼎肉片,独特热辣鲜香的风味,虽然看起来清汤寡水。
鹦鹉又在学舌:“正衡……你等会儿别又挖苦稚松,他只是生病了,我们都要好好陪他好起来。”
一脸麻木的章稚松突然掉了眼泪,李鳞儿抚上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许正衡别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鹦鹉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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