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鸢尾花和木槿花在夏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这座疗养院环境清幽,很少有外人来,所以许正衡挑了这处给李鳞儿养身体。
鸟语花香,清风朝阳,一切都是如此完美——除了有个死皮赖脸的男人一大早过来蹭他们家的早餐。
“快吃吧,今天的是云吞和水煮蛋,还有豆浆,你可能不太喜欢这里一大早吃包子馒头油条?确实噎得慌。”
许正衡咬碎一口银牙,怎么就在拉上门的那点时间让某个人探出头来?
某个人还不要脸地装作不经意滑落手机进了这个房间,怎么的,大清早跨楼层散步啊章小少爷?
许正衡来气,趁李鳞儿分拆餐具盒的时候踩了章稚松两脚。
章稚松是穿着拖鞋裸着脚板出来的,被踩得脚都紫了,他不动声色躲开了剩下那一脚。
李鳞儿笑问:“怎么还不坐?是嫌弃我们家的早餐吗?”
许正衡踩完别人,那双下垂的小狗眼还能扑棱扑棱地装无辜,附和道:“人家企业家吃不惯也正常,咱们别让他不好意思拂了我们的好意,让他哪凉快——呃——早点回去休息吧。”
李鳞儿抓着许正衡的手捏了捏,又揉揉他的头发,表示安抚。
她对章稚松笑道:“许正衡做的早餐你尝尝,保准你吃不出来他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正衡,你也想彻底把你的死对头打败吧?”
许正衡“啧”了一声,不说话了,拿了个多余的盖子吝啬地给章稚松分了一点点垫肚子的早餐。
章稚松是在利剑凌迟一般的眼神下吃完的那几口,绞尽脑汁说出了这辈子都没说过的溢美之词。
后面的事情无需赘述。
有女人是个烂好人,有个男人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又有个男人需要一个温暖的坟墓……于是他们又住在了一起。
章稚松从来没想过,他是铁链束缚着长大的小象,他已经十分有能力,有能力到支撑一家企业,有能力到只要他愿意他的母亲并非不可违抗。
许正衡从来没想过,他所追求的不是刺激而是港湾,只要有一个人把他放在胸口轻抚,他就愿意过最普通的日子。
李鳞儿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她是那么的可爱,她以为的过于丰润和显老的脸其实也可以是风韵诱人,她以为的肥胖身材其实是性感,她是温柔的有才干的,她并非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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