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臭气熏天啊——,让别人吸二手烟,是很不道德的。”
“好久不见啊,被我挖了墙角的章稚松先生`”
“听说你很风光,我看你倒像快死了,要是你求我,我倒不是不能拉你一把。”
女人轻轻地敲了几下男士的手臂,她头靠着男士的肩膀,可能瞪了对方一眼,说:“许正衡,别闹!赶紧拉他起来。”
许正衡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章稚松只愿时间在此刻永恒,因为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对那个人说什么话好。
他一想到胡子拉扎、面色铁青和乱七八糟的衣服,不知道从哪里攒出来肾上腺激素,从他们的缝隙之间像一只老鼠灰溜溜地逃走了。
不过匆忙中,章稚松还是没忍住偷瞄她,她的面容熟悉又崭新,那双充满野心的眼睛自信地凝视着他,那只小蛇不再是躲闪着藏在眼底角落。
虽然时间很短,她还是主动跟他打了招呼:“你要注意健康啊。”
她不知道是因为不舒服还是因为担心他而皱着眉,但是她圆润的脸和白里透红的脸色看起来就养得很好,章稚松很放心把她交给许正衡。
在那一刻,章稚松脑子里不断放映着着多年前的画面,他好像明白了父亲临终前抚摸他的耳鬓是想传达什么意思,父亲当时已经无法说话了,那对凝水的眼睛却一直饱含暖意地望着他——
章稚松忽然停在了在距离那对情侣十几米的厕所边上,因为他眼前一片模糊没办法继续走路,有温热咸乎乎的东西流到他的嘴巴里。
章稚松的心里好像有一朵花绽放了,小小的,快要枯萎的花朵。
它说:“愿她和他永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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