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佩那一笑令崔欣宜几天对她都没好脸色,尤其少女伸手与她一比,发现确实短了一截之后更加羞愤沮丧了。
司徒佩哄了许久,一直到少女的生辰临近才开怀起来。
除了那些个定例,她还专程从宫中求来画师为崔欣宜作画,但少女执意拉着她一块。
两人着华美的衣服端坐于正殿,画师画了许久才好。
画像画好后还得装裱,崔欣宜打算在生辰那日将其悬挂于寝殿,一同悬挂的,还有她在观莲节画的那副。
崔欣宜的意思是此次本不是什么大生日,况且畲川旱灾,实在不宜大办,想着在府里宴请关系亲厚的亲友就可以了。
司徒佩觉得委屈了她,又请了个有名的戏班子来,打算在那天大伙一块听听戏也好。
烛影在崔欣宜脸上跃动,她娇俏一笑,“哪有什么委屈,殿下快别多想了。”
司徒佩笑着点她鼻子。
这时苏合进来,手里拿了个东西递给崔欣宜便退下了。
司徒佩瞧着是一封拜贴。
崔欣宜拉着她一同来到罗汉床上,神色透着几分小心。
坐定后,少女抽出纸张展开,司徒佩看到衡山郡孔俞拜上当即变了脸色。
崔欣宜:“我想着,这等善于钻营取巧的人没有道理不往咱们府上递帖子,果然被我找着了。”
司徒佩看她的眼神变得意味不明,“你找此人是为何?”
崔欣宜钻进她的怀里抱住她,蹭蹭,“殿下好凶啊,怕怕。”
司徒佩软下眼神,捏住她耳朵似笑非笑:“从实招来,否则定不饶你。”
崔欣宜便徐徐道来:“观莲节那天殿下忽然心情低落,于是我就让人查了一下,起初并未察觉有不妥,直到后来得知殿下曾托大伯父关注此人,再一联想到清瑶湖泛舟此人的名字赫然在列,我才查他的。”
她在女人怀中换了个姿势继续说,“此人不过是衡山郡一庶民,此次春闱也是凭实力落榜的半吊子,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何吸引殿下之处。”
司徒佩差点被她那句凭实力落榜逗笑,这也是她困惑的地方,她只是托了崔诚关注,并未出手干预,为何孔俞会落榜。
但紧接着,少女的一番话令她心中咯噔一跳。
“连我那不着调的十二、十叁两位兄长都考不过,他俩还是临场上阵的呢。”
司徒佩忙问,“兄长们因何忽然应考?”
崔欣宜有些羞赧,“自然是因为我执意要嫁惹了长辈不快,他俩成日游手好闲就成了家里撒气筒了。”
司徒佩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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