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眼下他们所有的筹码都只能提前,甚至有些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谁也不愿见到的事,灰袍男子在一旁唉声叹气,楚霰怎会没有觉察到。
他也不是刚愎自用之人,既然做出了这事,在心腹面前他亦是承认了:“我是气昏了头,才将此人带出了宫来。”
那时他刚被任云霏扇了耳光,眼见得两人之间似乎快要彻底决裂了,却还要被旁人在暗中偷偷听得一清二楚。
原本无论是他还是任云霏,自然还有更好的法子处理偷听之人,毕竟后者不是他人、正是最近后宫炙手可热的经美人。
若这经美人还是曾经在冷冷清清后宫不受宠的经美人,处置起来更是再方便不过了。可其实在数月之前他们打草惊蛇之后,便注定着有些东西也遮掩不住了。
楚霰面色深沉:“你以为几月前那一拨人马是谁的人?”
灰袍男子的面色也阴沉了下来,一想起之前的差事败北,他轻咳一声,回道:“属下也并非没有猜过,那是‘当今’暗中的爪牙。”
但实则就像他们依然不介意被楚蔽识破一样,楚蔽那厮或许也不介意被他们知晓吧?
这样一来,眼下楚霰掳走了经美人,干出这般胆大包天的事,倒也不算事最为胆大包天的事了。
楚霰轻哼一声,正要说什么呢,就听见外头有人通传说王妃请王爷过去用早膳。
这倒是少有的事,灰袍男子快速瞅了一眼楚霰,心知肚明王妃那边是为何如此。
而紧接着,屋外传话的丫鬟便听到了里头灰袍男子代为回复的回绝。
传话的丫鬟失望地走了。但灰袍男子也并没有松一口气。
因为事实是王爷就算独自一人,也的确仍旧兴致阑珊。
可想而知昨日在太子妃那受了多大的气。
灰袍男子原先是不会多管闲事楚霰的私事的,因此眼下他也有意不闻不问,转移话题又聊起了正事。
“那属下命人给那经美人一点教训?让她好好听从王爷的差遣?”
灰袍男子阴骘的眼角闪过几道光。
楚霰却不以为意地忽然反问道;“你以为两仪殿为何不寻我发问?”
当今可以实则不在意这个“宠妃”,又怎么可能不在意他这个闲散王爷在光天化日之下从佛光寺掳走了“宠妃”这事。
而转眼便是一天过去了,为何还没有任何来那他试问的消息?
需知楚蔽是不可能不知道经美人身在何处的。因为查起来很简单。总归就这么几个最为可疑之人。
所以此时此刻,楚霰其实更担心的是,昨日唯一一个暗自前往过佛光寺的任云霏的安危。
可一想到她,他的心绪便又不可能快点儿好起来。
无论如今物是人非都何种地步,他也不想任云霏沾染这一桩事。
也或许是如此的心绪不宁,使得楚霰撇开了满桌的早膳,兀自沿着书房外的小径,漫无目的地走在了清晨的日光之下。
因此不知不觉间,他也听见了关着的经美人传出来的隐隐约约的声音。
……
“开门呐!你不开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
……
“开门呐傅文佩啊不……开门呐楚霰!”
“我知道你在里头啊不,外头!”
刚转头忙完细碎之事赶过来的灰袍男子也:“……”
前不久提问下面的人禀报时,灰袍男子也是知道了的,但当他亲耳听到有人对自己的王爷指名道姓呼喊,还是较为罕见之事了。
而且这个经美人怎会知晓他们正在外面?!
屋里的咸毓其实不过是随口喊一喊罢了。
她将椅子搬到了反锁着的门背后,坐在那儿,每当觉得自己快要饿得撑不下去的时候,就喊两声泄愤,也算是转移注意力了。
大不了提前透支体力饿晕过去算了。咸毓逐渐摆烂。
“开门呐傅……楚霰!”
门外的守卫已然噤若寒蝉。
因为他们远远便瞧见了,刚出现的主子脸色好像转得更冷了。
甚至连低头跟着楚霰身后的灰袍男子都皱眉警觉道:“她怎知王爷的母妃姓傅?!”
作者有话说:
咸·好饿·毓:啊?我不知道啊。
楚·望妻石·蔽:老婆你就说是我告诉你的,给你壮壮胆~
咸·无所谓·毓:可这事重要吗?
楚·原男主·霰:……
第308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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