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枝从未见过崇喜如此骇人的表情,噎了口唾沫:“你别怪他们,是我想要跟人打点好关系”
崇喜敛眉,没怎么看她,拉开小马扎便在小饭桌前坐下来。
柒枝赶忙拿了新的碗筷来,崇喜说:“你也坐吧。”
清冷的月亮照进院内,崇喜夹了两筷子菜,慢慢地嚼,食不知味的模样,也不晓得再想什么。
抄了刚开封的本地黄酒,汩汩地倒出两碗来,推一碗给柒枝:“陪我喝一口。”
柒枝抬着眼小抿一口,糯米酿造的黄酒甜腻非常,很好入口。
崇喜敞开双腿坐着,铠甲在月光上泛着韬晦的光,连干了三碗,他才道:“我见不得你伺候别人。”
柒枝愕然,张着嘴巴不知道怎么反应,心脏却突突地跳,心里慌慌地。
崇喜从怀里掏出文书,递给柒枝后,又是大口地灌酒。酒水自他的下巴往脖颈上流,斯文的面相骨架配着野蛮的动作,竟然异样的协调。一股坚硬的意味从他紧绷的面皮上潜伏出来。
柒枝僵硬地慢慢地打开了文书,是一张户籍证明,盖着衙门公章。
她的手都在发抖。
伏低做小问孙庆芳要了三四年的东西,崇喜说给她弄来,就弄来了。
她再去看他,眼睛有点酸涩。孙庆芳狡诈,最知道她要什么,却非要吊着她。崇喜却不跟她谈任何条件。救她,照顾她,见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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