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抱着他的时候,甘灯道:“……情|热期结束。今天必须回去了。”
宫理没有什么异议,甚至凑上来又爱不释口的亲了亲他。她除了眼里的“食欲”以外,姿态与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没什么区别,甘灯也有些恍惚,她已经架起了他的胳膊,充当了他的拐杖。
进到浴室里,她就明白了甘灯的窘境了。
她尝试用手给弄出来,但情|热期结束后Omega的腔体就不容易打开了,他咬着牙在不太干净的浴缸里咬紧牙关,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像是被绷到极致的薄膜。
他感觉宫理也渐渐着急起来,她恐怕都很想要变出腕足或触手来帮忙,但又不愿意暴露身份。最后她坐在浴缸里,就在他膝盖之间,开始查光脑。
两个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的人才知道,药店会有些工具帮忙。
宫理又套上外衣出去买了,她走之前还把浴室帘子拉上了,然后倒了杯水放在他旁边。甘灯感觉自己都这个年纪了,竟然有种不懂事跟人偷食禁果的感觉。
她去的很快,回来的也很快,带回来两支甜筒巧克力冰淇凌。她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说可以给他弄的时候吃,哪怕有工具的帮助下,甘灯也疼得蹙紧眉头手指捏紧了浴缸边缘,哪里还有空吃冰激凌。
工具的细管卡在腔口处,流淌出来还需要时间,他有些虚弱的半躺着,宫理明明比他小一圈,却非要坐在他身后抱着他。
这时候她又把冰淇凌拿出来了:“你真的不吃?”
甘灯真的又恼火又耻感,只能闭着眼睛等着这个尴尬的状态赶紧过去。
他不搭理她,她啃了一大口冰淇凌,含混道:“抱歉,我弄了太多回,这么看来生|殖|腔还挺能装的啊。”
甘灯:“……”天啊,她还是学学常规的那些荤话吧,说这种直白的话语,他真的招架不来。
而且她是完全借用人类的躯壳,还是说皮囊下都是怪物的本体?那她……的体|液是真的嘛?还是怪物分泌出的某种虚假的模拟……的液体?
他忍不住想低头看看。
但看了也辨认不出来,甘灯也没跟别人做过,没见过该是什么样的。
她还把咬了一口的冰淇凌往他唇边凑,甘灯别过脸去:“我不吃这么甜的东西。”
“尝尝吧。特别好吃。”她诱惑他似的,把冰激凌快贴在他嘴唇上了。
他耳边有她舔嘴唇的声音,像个馋猫强忍着把最爱吃的东西让给喜欢的人。
甘灯只好张嘴尝了一口。
很甜,也很冰凉,他由于身体不好,日常用餐大多有精密的控制和营养指标,但放纵的事也不止这一件了。
甘灯又吃了一口。
宫理:“你原来是舔舔派。”
甘灯感觉自己跟不上她的脑子:“什么?”
“吃冰淇凌是喜欢舔的。我都看到你舌头了。”她咬了一大口,又递到他嘴边。
甘灯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舔了,他只是吃了一小口,宫理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俩人吃完了整个冰淇凌,到最后只剩下她沾了巧克力酱的手指,她故意把手指伸到他脸前来。
甘灯太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故意装不明白。
她却强行把甜甜的手指,贴到他嘴唇上,甚至将巧克力酱抹在他嘴角。
他一向在用餐时都很优雅,甚至避免在他人面前大量咀嚼,她的手指却像是要狠狠磋磨弄乱他的优雅似的,故意弄脏他嘴角。
甘灯闭上眼睛,有点恼火,但她还作弄没完,手指要往他牙关里挤,他只好垂着眼睛舔了舔她手指。
她果然很好哄,立刻就开心起来。
甘灯心里也怀疑自己:她哪里像个怪物,就完全是个被他宠坏了的女孩罢了。
……
她帮他洗澡后换了西装,他还是给自己注射了一针抑制剂和伪Alpha信息素。毕竟他要回到王宫,不能被人发现Omega的身份。
甘灯坐在餐桌上系着袖扣时,她拿着最老式的手持吹风机,胡乱吹着他湿透的头发。
“甘灯头发又长了!”她手指穿过他的黑色发丝道。
甘灯心不在焉:“嗯。该剪了。”
他在查看自己的光脑,并且给秘书厅和各方心腹发消息,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宫理把他头发吹得都要梳不开来了——
宫理在床底下找到了拐杖,递给了正在用桃红色廉价塑料梳梳开头发的甘灯。甘灯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表面上他已经恢复如常,只是背景里满地的衣服、泡面杯和揉成一团的床单被子,都彰显了过去的时间是什么样子的。
他余光甚至注意到,宫理在买医用器具和冰激凌的袋子里,还有两盒避|孕套。
情|热期间,甘灯没有要求她,就是因为Omega在总人口中占比不高,所以帝国是禁止一切避孕手段的,所以市面上只有防病的用具。
宫理那两盒,估计是从黑市或不合法手段得来的。
甘灯整理领带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
这说明她意识到弄进去对他来说是个麻烦了。
也说明,哪怕情|热期结束,她还打算跟他做。
宫理还在吃零食,甘灯看了眼光脑,道:“你有裙子吗?”
宫理:“嗯?这边好像也有几条裙子,怎么了?”
甘灯拄着拐杖到她衣柜前看了看,挑出唯一一件还看得过眼的红色露肩连衣裙,拿了一双白色的过膝袜给她:“晚宴,你跟我一起。”
他收到了消息,这次前来的某位上将,吞并了几个边陲公国,甚至还带来了一位当年被甘灯杀掉的那位皇帝的什么堂弟。
听说那些暴|动也跟这位上将脱不开关系,看来是想玩正统逼宫这一套啊。
不论宫理最终目的如何,至少此刻他还能拿她当挡箭牌。
甘灯理了理袖口,转过身来为宫理系上颈部的红色缎带装饰,道:“走吧,晚宴只有不到两个小时就开始了,我们要尽快赶回去。”
甘灯坐在飞行摩托后座上,将拐杖横在她跨坐的腿上,替她挡着不要让裙子翻飞起来——虽然Alpha的裙下风光也无所谓,但他仍然不能接受。
宫理红裙下还是自己的黑色系带靴子,飞速掠过王都。这会儿是天色刚黑,华灯初上,甘灯有种过去几天都是梦的感觉……
但王都之中已经变了模样,他甚至看到有几座地标性建筑被烧焦,空中的卫队飞速掠过,还有数道黑烟斜飞入云中。
许多城市的街道上出现了大量坠毁的飞行器和狂欢的人群,在最近几年一直不太平的王都,发生了规模相当大的暴|动。
他眯起眼睛,感觉自己几日的缺席,给了早已虎视眈眈的对手趁虚而入的机会。
宫理将飞行摩托飞速掠至王宫上方,她笑道:“抱紧我。”
甘灯俯瞰着宫殿,搂紧她被红色缎面包裹的窄腰,飞行摩托朝下方骤降而去——
……
宴会厅内。
冈岘焦急的等待着,终于看到了两个人影超这边走来。
甘灯垂着眼睛思索着什么,不紧不慢的走在地毯上,他虽然拄拐,但肩膀却不歪斜,走起路来有种笃定。
而宫理则跟个螃蟹似的侧着走,脸朝着甘灯还在跟他说着什么俏皮话,甚至大笑着手还挥起来了。
冈岘立刻迎上去,刚要开口,就嗅到了另一股Alpha的气息,甚至比甘灯的木质香的信息素更强烈更兴奋。
昏暗的回廊上没有别人,这信息素只可能来自于……宫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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