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当她回到学校,看到季绵那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棉花糖似得盯着她看,徐思艺又觉得这实验班不是非回不可。
大抵是她脸上的纠结过于明显,被季绵察觉,问她怎么了。
徐思艺稍加思索,季绵作为为数不多知晓她和穆森真实关系和相处情况的,说不定能给她些建议。
徐思艺把最近和穆森发生的事简单讲了遍,自动省略那些带颜色的过程,尽可能让这故事听起来很像穆森单恋她多年终于如愿以偿。
虽然事实好像确实是这样。
徐思艺讲完,发现季绵也在盯着她看,这场景,像极了穆森盯着她看的时候。
徐思艺不太懂:“怎么了?我说的有哪里很难理解吗。”
“艺艺。”
季绵顿了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后,她单手捂住眼睛,言语犀利:“所以你现在在纠结什么,是要不要回实验班,还是穆森的态度。
徐思艺:“都有吧。”
“前者我的建议是顺其自然,至于后者……”
其实这种事穆森本人开口效果最好,且季绵和他也不怎么熟,更多是从徐思艺口中听说他。
唯一的近距离接触是她发觉徐思艺的异常,可徐思艺明显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季绵没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上了楼。
尽管穆森不爱说话,成绩好的人天生会在学校受到更多关注度,况且他在帮人解答问题方面不含糊,在实验班人缘很好。
实验班拖堂是常态,午饭时间也比他们要晚些。季绵刚到楼梯口,几个男同学迎面走来,穆森被簇拥在中心,身高腿长,一身简单的校服也穿出几分高级感。
季绵吸了口气。
她不是胆子特别大的人,只穆森一个还好,一群人站在一起,她也不好意思单独把穆森叫出来说话。
眼看距离逼近,即将擦肩而过时,穆森忽然停下来:“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走吧。”
“可拉倒吧,你能有什么事儿?好不容易你答应陪兄弟们吃个午饭,又想跑?”
“是真有点事。”穆森不着痕迹往边上扫了眼,“马上就到。”
那伙人也没多说什么:“行行行,那你快点。”
季绵还没反应过来,她想找的人已经站定在她面前,自顾自地说:“你是她同桌吧。”
“你来找我,是她出什么事了吗。”
思绪转回现在。
结合穆森对徐思艺的关注度,季绵猜测,他可能有自己的打算。
她抿抿唇,还是决定先和好姐妹同仇敌忾:“要不也先顺其自然……?要是他对你不好,你把他甩了就行。”
徐思艺:……
有一说一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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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礼的大考座位是按上次年级排名分布的,徐思艺自然在最后一个班级,座位也是最后。
和前头几个班级氛围不同,十号考场秩序散漫,临开考也没人复习,甚至有人书包都不带,只带几支笔来考试。
第一场考语文,徐思艺来到座位,打算最后温习一遍古诗词,基础分不能错。
“嚯,真是稀奇。”
坐她前面的男同学童扬转过上半身,单手抵着下颚,看奇景似地看她背书:“老张说你改邪归正了,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你背叛了革命组织!”童扬捂着脸,作哭诉状,“以前是我们争倒数第一,现在只剩我一个倒数第一了!”
“……”
徐思艺没忍住:“你不要这么做作,我看你也没多难过。”
童扬也算她同生死共患难的老战友了,去年期中考徐思艺除了语文全交的白卷,成绩出来,还有他给她兜底。
以童扬的中考成绩,德礼的边都够不上。好在他有个暴发户的爹,财大气粗给德礼捐了栋楼,硬是走关系把人塞了进来。
童扬的目标也很明确,他家里也不需要他赚钱,他在国内混完日子,高考完直接去国外留学,路都安排好了。
徐思艺最近自己卷,也想着带别人一起卷:“你不打算认真学习一下?给家里争个光什么的。”
“有什么用。”童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考第一他们对我那态度,考倒数第一还是那态度,那我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徐思艺:……
好像有几分道理。
她合上书,忽然没了复习的心情。
童扬能如此肆意,源于他家庭给的足够底气。
那,穆森呢。
他好像从小成绩就名列前茅了,就算家庭条件好也不会减轻对自己的要求,更何况之后父母还出了事,被亲戚排挤,只能被远在一千公里外的徐家收留。
想想还挺可怜的。
徐思艺还在想要不要对男朋友好点,童扬忽然撞了撞她的手肘:“我去,穆森怎么到这破考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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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忏悔,本来上个星期就该更新了,结果我二阳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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