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海水是温凉的,可在梦里浸泡后即刻变作一道道冰萃的刀,白青珈猛地惊醒。
此刻全身赤裸,像被阴毒的蛇尾攀爬,梦中的冰刀变作现实的画笔,她小腹正被冰冷的颜料涂绘。
平鄢坐在床边握着笔,漫不经心瞟一眼她。
“醒了?”
还是那间休息室,熟悉的床和熟悉的吊灯。
昨晚是梦?
嗓子异常干哑,她慢吞吞开口发问。
“昨晚?”
平鄢沾一点青紫色到笔刷上,随即垂着头专心绘抹,一边敷衍她。
“昨晚怎么了?我们不是睡得很好?”
她盯着他久未发话,视线绕在他脖颈处一圈若有若无的红痕,了然。
她明知故问。
“画什么?”
“绑痕,掐得不够深,到时候拍不出来。”
白青珈平躺着任他动作,稍缓后又刻意发问。
“我衬衫呢?”
刷毛一顿,平鄢抬手扔了笔,面无表情盯着她小腹,语气冷然。
“扔了,太难看,以后别买这种。”
他摔门离开,脚踝似乎还伤着了,走得有些狼狈。
一片寂静,地板上一把鱼线松散开,白日里窗帘还紧闭着,外边不见光影,只听忽地吹过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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