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明白了。”王三应道,“我多留意些。”
“劳王牙人多费心思。”何秀才谢道,“改日请牙人喝酒。”
“何公太过客气。”王三道,“我又不是白跑腿儿的,有佣金拿,份内的事。”
何秀才将事托给王三,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些庶物,乐得丢开手,将此置之脑后。何栖却总有这事不会太顺利的预感,果然没过几日陈家就闹上了门。
王三识得人多,动作又快,没过几日就找了个要寻商铺卖鞋子的,双方谈了条件各自都觉得满意。租赁商铺又不是小事,口说无凭,王三带了人亲来看位置大小。
陈大家的正一边守着铺子一边跷了腿,嘴里咬着炒豆子,连壳带肉咬碎了咽进肚,吃到石豆磕了牙,呸得一声吐出门外去。
王三显些被吐个正着,拍拍衣摆,道:“陈娘子倒得闲。”
陈大家的将豆子掩了,招呼:“王牙人,多日不见,越发富态了。”
“陈娘子牙口好,这眼神却差了些。”王三拍拍自己的肚子,“这几日多跑了道,消瘦了。”
他们说着话,那个卖鞋的自顾自在店里转悠,看着虽乱,铺子却是好的,大小租金都合适,先前王三又说是秀才公家的,的确是个可租的地。
陈大家的上前一把扯了他袖子:“你这个后生无礼得狠,也不见要买,只在那贼眉鼠眼得乱看,你莫不是个贼吧。”
王三忙上前拦了:“什么贼?陈娘子莫要混说。本想着昨日要来与你们家说这事的,因今日有新租户要来看铺子,索性只跑一趟省些事。你家租了秀才公的商铺,十月就到期了,我自早些带人来看看商铺……”
“啊呸。”陈大家的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你个王三别瞎搅乱,十月到期我不知吗?啊?我家何时说过不续租了?现在才几月份?你倒巴巴得找了人来看商铺,你安的什么心?”
王三轻蔑得看她一眼,笑:“你愿意续,也得铺主也愿意。”
“铺主愿不愿意你这贼厮倒知道?我家与秀才公家好着呢,他家小娘纳征还喊我吃酒。”陈大家的急道。
“好不好我是不知道,陈娘子心中自知。”王三冷笑,“秀才公是个厚道人,遇上不讲理的,临到头了才知会你一声,你哭都没地去。”
陈大家的听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地,仰着头哭嚎:“我这可要怎么活哦?这是生生要逼死了我,全家就指着这一口饭吃,我家上有老,下有小,都是张嘴等食的,这是要绝我家的活路啊。天杀的啊,半点良心也无,自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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