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驭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又补充:“万一房子着火了呢。”
他敲了两下,点头还算满意:“能防。”
“”
沈惊瓷盯着看了好久,慢吞吞挤出一声哦。唇角却忍不住的上扬,又悄悄地别开脸怕被发现。
陈池驭察觉到身边人的小动作,哼笑了声,指尖不放过的捏她的俩:“好笑?”
沈惊瓷今天画的是妆比较淡,只修了阴影和眉眼,看着格外乖。被他捏住的地方有些红,陈池驭恶劣的拽了两下。
“陈池驭你不准闹。”沈惊瓷装严肃,试图让他松手。
“没闹。”他眼底的笑越来越深。
“松手啊。”沈惊瓷两只手一起捏住陈池驭腕骨,幽怨的看他:“第一天。”
这才第一天就对她不好。
“嗯,第一天。”陈池驭跟听不懂一样,但还是松了手,又在上面的红印子揉了揉。
他靠近她,顺着她的话重复:“新婚燕尔,第一天。”
他靠的太近,沈惊瓷本能的觉得危险,但可能是因为蹲了一会儿,腿有些麻,身子不稳的往后倒,倒是陈池驭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但陈池驭是单膝跪,膝盖一高一低交错的姿势更不稳,沈惊瓷手下意识的摁在他小臂。
方向变了,两个人一同朝后仰去。
陈池驭自然而然的搂住她,垫在她身下,沈惊瓷只觉得眼前晃了一下,没有任何痛感,脸颊闷的一声侧在了他的胸膛,白色衬衫上有清冽的冷香,簌簌的钻进鼻尖。
他们交叠的身影距离窗台不到一米。十一点的阳光最灿,在灰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道影子,不偏不倚的停在陈池驭身边。
这是暗处,一线之隔,空气中飞舞的小絮飘飘荡荡,他左手手肘抵在地面,抬身看她。目光变得晦暗,在沈惊瓷开口之前,他问了她应该问的问题:“疼不疼。”
沈惊瓷微愣。
陈池驭摸上她的发尾:“摔傻了?”
沈惊瓷眼眶有点热,但又想笑,从他身上挪下来,抿着唇拉他:“陈池驭。”
“嗯?”他顺着她的力道起身,手在她的腰上挪开撑到地板,侧眸看她。
“你好像有点笨。”她忽然开口。
沈惊瓷忍不住的扑进他怀里,摇着头蹭他:“怎么看着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这么笨啊。”
陈池驭嗤了声,手指绕到她颈后捏:“少来。”
她才是笨蛋,被他骗到了手。
一天的柔情只到晚上。
陈池驭盯着枕边快要睡着的沈惊瓷,忽然就不爽了。
好像不应该这么急的,婚礼隔一天能怎么着。现在好了,他扯证第一天,不能上道。
这算什么事儿。
陈池驭的手只是搭在了沈惊瓷肩膀上,人就动了下,她翻过身靠着他的手臂,念了句:“你别闹,明天要穿裙子。”
陈池驭脸又黑了点,他知道,所以忍到现在。
却见沈惊瓷跟哄小孩似的,手幅度很小的在他身上拍了两下,意思是快睡。但眼都睁不开,困得声音听不清。
“”
陈池驭盯着沈惊瓷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咬着牙笑了笑。他把人摁在怀里闭上眼,薄唇吐出郁气。
行,再等一天。
然而真到看见沈惊瓷穿上婚纱,手拿捧花,聚光灯打在他们中间的那一刻,好像也值了。
他还是不想等。
还是迫不及待的想昭告天下。
那天晚上,陈池驭俯身凑到她耳边,在快要睡着的沈惊瓷耳边低语。
“新婚燕尔第一天,我好像比之前更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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