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瓷也不确定那天他到底抱了多久,下一步是沥青路,上一步是青石板,但在那四层台阶上,陈池驭低头俯身,灼热的呼吸全部蜷在沈惊瓷颈窝。她身子发紧的微微仰头,陈池驭就用力抱得更紧。
男人的手掌骨骼清晰,温度在这一刻高的出奇,熨在背上,顺着脊骨不断摩挲,她身上套着的衣服微松,在他掌下蹭来蹭去的皱成一褶,沈惊瓷半张脸也被他闷了起来,有些喘息不上来的拨他衣服,想用指尖压住。
陈池驭似乎以为怀里的人想逃,掌箍住她的腰,唇发狠的在她侧颈上磨了下,潮热湿漉的呼吸重的要把她融化,沈惊瓷的惊呼差点出口。
清爽的风,微凉的空气,明显而不刺眼的光,洋洋洒洒的散在两个人周围。
大庭广众之下,沈惊瓷最后的脸皮也被磨没了,心跳的那么快,又在他的呼吸中平静,溢出来的全是酥麻。耳尖通红,沈惊瓷低头把脸埋在他怀中,两个人之间的黏糊劲儿还没过,她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又软又轻。
“陈池驭我们回家吧。”
陈池驭圈着她的指尖蜷缩,停在她腰间的位置有下没下的动着,粗粝的指腹有种要磨透衣摆钻进来的感觉。沈惊瓷情不自禁的往他身上贴,原本就近到无法再近,现在直接把他惹笑了,陈池驭喉结滑动,嶙峋的凸起抵着沈惊瓷敏感的皮肤:“还贴。”
语气有些重,跟吓她一样。沈惊瓷两条手臂穿过他的腋下挂在肩膀上,闻声十指在那两个字中倏地收紧,攥住了外套边缘。
他还在笑,更放肆。低沉的声音从喉间蔓延,敲在她身上。
陈池驭很少穿正装,沈惊瓷垂眸就是黑色西服笔挺的轮廓。那一刻,心脏塌陷的猝不及防,是比看到结婚证还要确定,他们真的结婚了。
沈惊瓷侧着脸枕在他的肩膀,因为靠的太近,唇沿不经意的擦过,陈池驭身体一僵。
沈惊瓷动作微顿,下意识的抿唇。陈池驭却还是捏了她的腰:“你在干什么。”
“勾我啊。”
他的声音发哑,没等沈惊瓷回答,已经给下了定论。
他抱着她的手微松,只给了一点宽限,隐忍又克制的微仰了瞬头。下颚绷的紧,低眸的瞬间,视线停在了沈惊瓷脸上。
沈惊瓷和他对视,眼里是没褪下去的氤氲和羞怯。她组织了下语言,还没想好怎么说,呼吸一顿——陈池驭的手摁在了她的心口。
他的声音混着笑:“跳的很快。”
“一、三、五”
沈惊瓷茫然了一瞬,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陈池驭是在数她的心跳。
全部暴露在他的视线下。
好像要更快了。
沈惊瓷垫脚搂住陈池驭脖颈,她乱的很,下意识黏他:“别数了。”
陈池驭的手被夹在了两个人之间,硌的很明显。
明明有过更亲近的接触,但现在这个却有点太超纲了。
她手臂微动,似是在考虑要不要松手退后。却被陈池驭一眼看穿。
“好,不数了。”他点头,盯着沈惊瓷笑。
“回家再数。”
他俯身又亲了下她,蜻蜓点水的一吻,痒意停在上面。沈惊瓷抬手触摸,浅色的瞳孔望着陈池驭,里面只有他的身影。
指腹桎梏了她的手腕,贴着内侧,沈惊瓷跟着他的力道走,还不忘为自己小声辩解:“回去就不会跳这么快了。”
陈池驭垂眸看了眼,见沈惊瓷手里还捏着那两个本子,胳膊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跟要甩出去一样,但看起来心情还是不错。
唇角的笑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注意,陈池驭手轻而易举的握住她两只手腕,两个本被他踹进了兜里。
他推着沈惊瓷的肩胛骨把人塞进车,手掌抵在车门边框,松散的倚着睨她:“陈太太。”
沈惊瓷安全带系到一半,被他的话吸引回头。
脑袋却被一只手盖着脸力道往后抵,恶作剧一样,眼前成了一片漆黑,听力却变得更好。
沈惊瓷发现陈池驭很轻的笑了下。
他心情也很好。
-
沈惊瓷站在他身后,望着那个空荡荡、只有两个本子的保险柜,同陈池驭一起蹲下来,环臂抱着膝,迟疑的开口:“不至于吧。”
“至于。”陈池驭一句废话都没有,理所当然:“被人偷了怎么办。”
沈惊瓷眨了眨眼,一时语塞。
这间房子里,先不说安保措施多么好,随便一件东西,都比这九块九的证值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