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认为自己有错,而王求章的怒火于王求章而言亦无错。
所以到底是谁错了?
是她守寡的命运错了?还是王求章依傍着儿子的人生错了?
“说话啊!”王求章将荷包扔到姜见月面前,“说话!这是什么!我从沉珏身上搜来的!这是什么!”
“我将你视作亲女儿一般看待,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当寡妇的嫂嫂去勾引还未成家的小叔。亏你还是公爵人家的千金,你的礼义廉耻都学到哪去了?”
王求章本就缺乏锻炼,如今怒火攻心,又加不断嘶吼,只觉得喘不过气来,边上的人忙扶着她先坐下。
“母亲认为是我勾引沉珏吗?”姜见月见王求章那样可怜,不由含了泪,她知道自己该闭嘴,却心中还是生出一股酸意,“母亲是认定我的错了。”
“别叫我母亲。”王求章冷冷道,“我可当不起你侯府小姐的一声母亲。”可说完,她好不容易塑起的严肃雕像便崩塌,她哀哀地哭起来。
“您既也为女子,当知道这种事情又其实女子能勉强的。”姜见月膝行至王求章身边,“此事是我的错,但您如此认定是我勾引沉珏,难道就不失偏颇?”
“你要说你和珏儿是情投意合?你难道对得起琢儿吗?你是琢儿的妻子啊!”王求章哭喊道,“我岂不知道寡妇的苦,正因知道我处处疼惜你。我就瑶儿一个女孩,她若出嫁了,便就你一个女孩子在膝下,每每想到这,我便要多疼瑶儿一点,可心中对你的疼爱也是半分不少。我视你如亲女,然而你做出的事情简直是在剜我的心。”
姜见月也哭,她在不间断的哭泣中也升起一种窒息感。
她觉得自己变作了两个人,一个高高在上冷静地看着这一切,一个伏在王求章的膝上哭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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