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回答的妙,换成志原有些歉意:「抱歉让你们为难了。」稍喘口气后露出邪邪的笑容继续说:「不过你们被下封口令也不是第一次,难道真的不能透露一些?哪怕一点点也好。」
所长一脸严肃:「这次真的不能说更不能见报,不过我保证可忻的案情很快会水落石出,还她一个公道。」
虽然问不出什么,但志原也识趣的不敢再多问了。
这时所长夫人用着不相信的语气说:「我看很难吧?议长势力那么大,被害人要讨回公道我看只能祁祷吧!」
接连几次和禽兽相关的案子累积了一些民怨,闹得沸沸扬扬。不相关的人都打抱不平更别说受害的可忻和家属了,他们当然更关注柳媚案子的进展,但从志原的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消息,所以除了气坟也无计可施。他们当然不是气志原,志原也把两位哥哥说的话向浩哲解释过了,他们是气禽兽气不公气老天!然而这种气只能放在心里不能在家里高谈阔论,毕竟这对他们来说是属于坏消息,更是会让可忻伤心的坏消息。
晚上7点左右,可忻一家人快用餐完毕之时忽然想起了门铃,门铃响起大家并不讶异,都认为是禎明来了,只是今天来早了。
但浩哲一开门后吓了一跳,是玉珊。柳媚的事情家人当然都清楚,也知道可忻的事情也不能怪玉珊,所以这浩哲的态度有些许改变,把玉珊请进了家中。
其实在柳媚还没遇害,玉珊知道录音内容第一个想说出录音内容的对像便是可忻。但因为忙着报警又被警方下了封口令,所以迟迟不敢说出来,但这几日内心不断的挣扎,毕竟这对可忻来说应该算是能还她清白讨回公道的事,所以最后还是决定甘冒着犯法洩密也要把讯息告诉可忻,这样做并不是要为自己求得原谅,而是希望帮死去的柳媚求得的谅解,这也是他唯一能替柳媚做的事了。
可忻和玉珊本来就是最好的朋友,可忻也相信玉珊不会害她,在柳媚的事情还没发生时,可忻就已经不怪她了。先前没见她是因为伤口还会痛,不想见任何人,如今已稍稍平復,再加上又发生了柳媚的事情,可忻当然就更加的想要和玉珊好好的说些属于她两人的心事了。在玉珊和可忻家人打完招呼后,可忻就和以往相同的把玉珊拉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玉珊就跪了下来,上次跪在外面道歉无法表达自己的歉意,今天有机会见到面,当然要郑重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话才说出口眼泪眼也夺眶而出。
可忻急忙的拉起玉珊,眼泪也同样急着掉下来:「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
可忻确实被柳媚害的很惨,但死者为大,尤其说到禽兽这么快就被释放更是痛心疾首。两人就这样抱着哭了许久,把两人的痛苦及思念都哭了出来。
伤心的时候一个人的眼泪绝对是痛苦的,两个人或许依然痛苦但相交融后可以缓和一些,因为这代表有伴可以相扶持相依偎。
玉珊收起眼泪,把录音的内容还有刺伤禽兽的动机详细又心痛的说了一遍。说完后替柳媚求情:「你可不可以原谅她?她先前也一直说对不起你。」
和死人计较只会伤了自己,但可忻确实伤得很痛,痛到嘴巴无法开口说原谅,只有用力的点着头代表原谅。
伤心的事聊了很久,但和伤痛一样再久都会过去。两个人转而聊起了过去快乐的时光,更聊到未来憧憬的美梦,这是两人自受伤后说最多话也是最开心的一次。原本就是情深意篤的闺蜜,一但前嫌尽释感情马上就恢復了。
两人承诺相爱并且廝守一生,相爱不一定要异性,廝守也不一定要结婚,只要都佔据了彼此心中感觉得到彼此心跳,就是永恆的真情。儘管禽兽报应未到,兽行也令人垂胸顿足,但当人力无可为时,只要苍天还在,那就只能祈祷吧!
自从诗雅平安归来,蔡金銓整个人都变了,家中再没有陌生的访客,他的言行更是像极了规矩的小学生,因为母女俩自组监察院和问政团,不时的会和蔡金銓聊起公事甚至干起政来,而蔡金銓就真的像小学生一样要回答要报告,虽然三人都有改变但这是甜蜜的改变。
近来谢添帅的事也成为家中热烈讨论的话题,但每每聊到禽兽蔡金銓就满脸愧疚,因为禽兽至今还能如此横行,自己有一定的责任,自己为了钱才昧着良心害人那么多人,如果不是厄运恶行降临在自己身上,让自己经歷了煎熬和折磨生不如死的日子,可能现在还执迷不悟祸害人间。经过了这次教训后,立誓自己从今后对任何案件一定公义以对,不存私心,为了弥补以前所有的过错,更发愿尽己之力行善布施,只求能救回自己的良心。
家确实比以往更加温馨快乐。但诗雅被绑架的事情还是在父女俩心里盘旋不去,并不是要追究绑架人而是好奇到底谁是绑架人?好奇心确实折磨人,这段时间,蔡金銓一直将自己过往的无良判决和绑架人做个联想臆测,但可能真的做了太多亏心事,就是想不到是谁?不过这样也好,常记心中才可时时警惕自己。
诗雅是当事人也接触过绑架人,好奇心更是掻得她奇痒难耐,其实心里一直有个怀疑的对象,而且被释放的那一天,不知是绑架人疏忽或是不在意,她清楚的看到的车牌并深记脑海。如此要追求还不容易,但就是怕自己的追查会害了绑架人,所以迟迟没有进一步行动。今天突然心血来潮,不由心的问了一个问题:「爸,如果只知道车牌号码有没有办法查得到车主的资料?比如电话地址。」
「一般人无法查,但法务警政单位是可以查得到的。」说完很好奇的问:「为何问这个问题?发生什么事了吗?」
诗雅一时回答不上,敷衍的说:「没有啦!」然后又继续问:「所以爸爸也查得到?」
「我没有这个职权,就算有,不是公务的事也不能查,会留下纪录的。」蔡金銓还是觉得不对劲,关心的再问:「真的没什么事吗?」
诗雅鬼灵精的说:「真的没有啦!所以说如果不小心被撞而对方逃跑了,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要求警方调查是吗?」
蔡金銓点头但马上补充一句:「不过这样也等于报案了。」
诗雅听后有些失望,说来说去还是要报案才查得到,然后就没有心情再问下去了。
蔡太太听父女俩聊着和刚刚讨论谢添帅完全不相关的事,自己好像一个外人,所以在诗雅停止不说话的时候,换她好奇的问着:「像这样过失杀人都可以马上交保,应该也判不了什么罪是吗?」
蔡金銓一脸的无奈:「大概就判个几年吧!而且缓刑的机率很大。」
这句话换回了诗雅,因为她也关心这个大恶人的报应何时来到,所以心中不平的说了一大串:「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是个大恶人,又色又狠的大恶人,丧尽天良的大恶人,这阵子都是报导他的新闻,八点档的坏人都没他那么坏,坏事做了那么多都没事?法律也制裁不了,难道这么多人的正义怒吼声也讨不回公道?难道要恶人得到报应真的只能祈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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