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好天气,老头推着母亲出外走走,儘管乡下空气再好也是要走出户外才能完全感受到。他也好久没有这样陪着母亲了。这时清间的妹妹带着他最喜爱的小狼狗,悠游的在草地里追逐了起来,这是最简单的天伦之乐。
小狼狗跑着跑着竟跑远了,妹妹一边追一边叫喊着小狼狗,过了一会儿小狼狗咬了根木头回来并用力的啃着。
妹妹见状直觉是牠肚子饿了。带着准备好的狗粮餵食着,小狼狗直接张大口就吞了下去,吃的模样好像从来没吃过东西一样,吃完后又继续啃着木头,啃完一根又叼了一根继续啃。无论妹妹怎样阻止都阻止不来,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而且身体也一直在变大,越来越大,大到比妹妹身体还要大!
妹妹一开始吓呆了,一动也不动。忽然间却看到小狼狗,不对,应该说是大野兽,对着妹妹张大了口,快要吞没时,妹妹才惊醒的快步逃跑,但跑没两步,就被大野兽活污的生吞了。
在不远处的老头看见这个情形。跑过来想解救妹妹,但一切都来不及了,妹妹就这样不见了。
他难掩愤怒,无畏大野兽巨大,紧握拳头想为妹妹报仇,怎知大野兽避开了他直接跑向母亲,同样一大口也把母亲吞没了。
老头伤心欲绝,准备豁出生命奋力拼搏,但大野兽却不想理会,可能是吃饱了吧!只见牠转过头来和老头面对面的看着,然后冷一笑就跑了。但面对面的几秒鐘却让老头吓到魂不附体,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了牠的脸孔,那是他熟悉害怕的人,就是大恶人谢议长。
母亲妹妹都不在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但他不甘心,要死也要和大野兽一起死,愤怒激活了生命力,他要去寻找大野兽为家人报仇。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数十隻的野狼。老头慌张不知所措,眼看狼群一步步逼近,老头想逃跑但来不及了,狼群瞬间包围了他,越靠越近,这时候他再次的惊吓,因为他清楚的看到狼脸,每张狼脸长得都一样,都是恶人谢添帅的模样。
忽然间每隻野狼都同时张开了大口,口水像流水般的流着,狼口更是大到下巴好像分离似的贴到地上,就这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老头被恶梦吓醒了!自从供出谢添帅后每日恶梦不断,虽然勉强对得起良心,但却让自己整日饱受恶梦惊吓,次数频繁到有时候自己认为恶梦才是真实的生活,他真的怕死了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每每想到开庭作证的时间还要这么久,更是吓的不敢睡觉。儘管惊吓连连但他并不后悔,因为只有这样做才不会惹得母亲生气,才不会让受害人无辜的被牺牲,只有这样做才能证明自己良心还在。
蔡金銓为了弥补过去的恶行,不断的捐款行善,似乎想用最短的时间祈求原谅,他也努力在母女两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但捐款行善这种事只能默默的做,说出来好像在炫耀在吹捧自己,那可就偽善了。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母女俩知道自己真的完全改变了?他想到了物以类聚这句话,以前来家里的人都是些三教九流带着目的而来的人,母女一直也多有反感,如果今后找来家中作客的都是正义耿直的人,不就代表自己也是同类吗?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他认识了小队长,而且还称兄道弟,他很珍惜这一份情谊,当然要继续深交,并且把他介绍给家人。
许丞汉接连的接到蔡金銓多次热情的邀约,但公事繁多实在抽不出空,如今在老头的秘密招供后终于稍有喘息的时间,所以就欣然的接受了邀请,他也向蔡金銓说会找好友一起过去并介绍给他认识。所谓的好友当然是老大和志原。但今天刚好老大没空所以只有志原同行。会想带他们一起来也是想做个和事佬,告诉兄弟两人蔡金銓己改邪归正。
志原莫名其妙的被拉来,当然会好奇的想问到底是谁邀请的?但无论怎么问,许丞汉就是不肯说,。神秘到了极点。
蔡金銓当然乐意丞汉多找些朋友来,好朋友肯介绍的朋友应该都是好朋友,因为自己已经先过滤过,如果心中认为不是好的朋友,自己都不常来往了,怎敢介绍给朋友认识呢?所以为了迎接这些好朋友,可是费心的再三叮嚀妻子要煮的丰盛些,而且也交代诗雅一定要回家吃饭。
许丞汉带着志原来到了蔡金銓的家门口。志原还是不死心的问着:「到底是谁邀请的?」
而许丞汉则是一派轻松的说:「都已经到了还问?既来之则安之。」然后就直接按了电铃。
蔡金銓好像早已站在门口等候似的,不费分秒就开了门,一开门就吓傻了?他当然认识志原,那个常和他作对常批评他的人,怎么可能忘记了,所以看到他就吓傻到说不出话。
志当然也认识蔡金銓,他眼中那个没有天良见钱眼开的恐龙官,而且还曾经怀疑自己绑架他女儿。奇怪?丞汉不是也很讨厌他吗?怎么会来这里?他不想浪费时间想这个问题,掉头就想走。
许丞汉早有预防的紧拉志原的手正要说话时,回神的蔡金銓先出声了,他一脸诚意的对着志原说:「欢迎欢迎!看到你太高兴了。」蔡金銓怎么会这么说?他并不知道自志原会来啊?但他知道志原是个好人,以前会和他作对的应该都是好人,所以想用最短的字句来表达自己的喜悦,来留住志原。
志原一听到蔡金銓的话也觉得不可思议?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变了,但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回应?
这情形早在许丞汉的预料中,会没有事先告诉志原,是怕他不相信也不肯来,所以就把预先想好要为蔡金銓已经改过向善的话说了一遍,最后还故意的问:「銓哥,你说对不对?」
「是是是!」蔡金銓一脸诚挚的笑容。
两人破冰了,前嫌尽释,三人开始今晚愉悦的邂逅。
作客总要带些伴手礼,丞汉想不出带些什么礼物,就习惯性的带着到老大家中作客一样的礼物,最能促进感情的礼物:酒。他当然不知道蔡金銓喝不喝酒?但至少自己和志原都爱。
「人来就好还这么客气,其实我都有准备了了。」蔡金銓指着早已放在餐桌上的一瓶酒,随后就满心欢喜的介绍着自己的家人和丞汉志原认识。
用餐的气氛相当欢乐,除了诗雅四人边吃边喝边聊,酒精快速的拉近的四人的距离,欢笑声更是回盪在屋内久久不散。
说也奇怪?诗雅并不喝酒而且也应该吃饱了,但没有离席,而是高兴的坐在一旁倾听,有时还会搭上两句,这时候她灿烂的笑问:「喂!为什么当记者的都会被称作狗仔队?」诗雅并非不懂礼貌,因为实在不知如何称呼志原?叫哥哥嘛志原好像老了些,叫叔叔嘛又好像把他叫老了。
「没礼貌,怎么叫喂?」蔡金銓甜蜜的责怪着。
「没关係。」志原急忙缓颊。
诗不服气的说:「那要怎么称呼?」
蔡金銓:「你没听到他们都称呼我銓哥?所以你应该叫叔叔。」
「我才不要,他们又没有那么老。」随后又稚气的问一遍:「为什么?」
自己是记者当然知道名称由来,娱乐记者原是义大利文paparazzi,正式翻译应该为追踪摄影队。中文翻译狗仔队应该是由香港人所创,因为这词和puppy小狗读音相近,再来记者的追踪行为也和狗相似,所以才有狗仔队一称。
诗雅很喜欢拿志原消遣,开心无邪欢乐的脸庞又笑着问:「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叫你狗仔队?」说完又不自禁的窃笑着。
许丞汉也捧场的跟着大笑!
「太不像话了,真是没礼貌!」这次换蔡太太不得已的责骂。
「没关係,她是在开玩笑的。」志原有些无奈的说着,然后又像诗雅说:「你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
诗雅製造的效果十足,好朋友自然没有心防什么都聊,也聊到了洪老大,并说有一天一定要把他找来一起聚。最后不免又聊到比较严肃的话题,柳媚的案件,这件事母女最近也常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可忻,这时候蔡金銓又满脸羞愧,但他不再逃避反而勇敢的面对:「她还好吗?都怪我..」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看得出他是真的关心也看得出他的悔意,泪水是骗不了人的。
丞汉志原连忙的安慰,志原也说着自己和浩哲可忻家人互动的情形,说他们已经慢慢走出伤害,并强调正义一定会马上到来,这才稍稍抚平的蔡金銓的歉疚不安。
看着志原正气凛然的说话模样,诗雅有些说不出的感受,像是崇拜又像是爱慕,只觉得一定要多认识这个人。然后又想到一件事,自己不是苦心积虑的想查车牌车主吗?甚至还想说利用假车祸来报警,现在都不用了,眼前就有一个最好的机会,既然志原认识可忻一家人,也曾到过可忻家,那是不是也可以叫他带着自己去一起去?诗雅会想去可忻家是因为她早就怀疑绑架的人一定和可忻有关,只是不知道什么关係罢了,所以就央求着志原:「喂!你下次去可忻家可不可以带我去?」
所有人对诗雅这样的要求都觉得很奇怪?但机灵的诗雅自然知道如何解释?反正夜还很长,可以慢慢解释慢慢聊,所有的人不分老少不分年纪都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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