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季栾居然好巧不巧的和褚文淇碰到了一起,还被隔离在同一间客房里。
挂了电话后,他有些恼火地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继续开车往沪城相邻的城市赶。
眼下这种情况他不能直接进沪城,进去了一样要被隔离,到时候和褚文淇有时间差,就不能在解封的时候第一时间和她见面了。
他要选一个低风险区不隔离,且能在隔离结束后立马赶去和褚文淇会面的临近城市。
紧挨着沪城的恒城恐怕也会被波及,或许胡城会好点。
六个小时后,戴致行驾车到达了胡城。
跟他想的一样严重,胡恒相连的交界地都拉起了警戒,恒城直达沪城的路更是直接被封死了,就连胡城都有点进难出易。
事发突然,胡城这边也在连夜做核酸检测。
等他跟着做完核酸,找到宾馆住下时都已经是清晨六点多了。
也不知道这一夜褚文淇睡没睡着。
她带着气走的,应该是睡不好的。
他眼底通红,有些后悔自己没跟她走。
他不该急于求成,想一次性把问题解决完的。
可是没有后悔药。
一夜没睡,他眼睛又涩又干,眨下眼都觉得眼球干痛。
但是他没办法安心的合眼休息。
于是拆开房间配备的香烟,点燃一颗,深深吸了一口,星点的火将烟烧去将近叁分之一的长度。
他吞吐着呛人的烟雾,眉头紧锁,整个人紧绷绷的,靠着吸烟熬时间。
每抽一颗他脸色就难看一点。
抽烟这种事对他来说算是无师自通。
他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抽,只觉得烟雾呛人难闻,却提神,抽多了像是有麻醉效果似的,眼睛不再干涩痛痒了。
房间里总共两盒烟,一盒20根,他全部抽完的时候房间墙壁上挂着的石英钟的时针已经要走到数字九。
把最后一根燃到烟蒂的烟按进烟灰缸后,他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把窗户全部打开,让烟气散出去,然后倚靠在窗边用手机发消息。
他打了很久的字,久到分针走到数字六,时针偏离了数字九,房间里又恢复了清明,只有残存的烟味能证实他曾抽过很多烟。
发完消息,等到收信人的回复后,他才把手机扔在了窗台上,去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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