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之际,褚文淇松了口气。
她只是冲动之下随便拿了两件衣服,去了机场后又随便买了一张临班的机票而已。
结果就是那么巧,她邻座坐的居然是季栾。
她对他已经释怀了,缓释了从家里带出来的坏情绪后,很自然地坐下跟他打招呼,“好巧啊,师兄,你这是又有学术研讨会要参加?”
季栾眼底乌青,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应了句不是,完全没有因为巧合相遇而感到有一丝丝的惊讶。
她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一下就想到早先在医院听见他接电话,好像是有人跟他说费如安不告而别了,她可能是被气晕了头,也没过脑子,脱口问了一句,“如安师姐又跑了?”
季栾这才看了她一眼。
他眼底全是熬夜后的血丝,眼白微微透黄,像是肝火很盛的样子,只嗯了一声便不再理她,只扭头透过小小的窗户看外边。
尴尬的气氛瞬间蔓延开来,一直到即将落地,褚文淇才松了口气,想着下了飞机分道扬镳就好了。
可这边还没正式落地,乘务广播就响起来了,说是沪城有了病例,要求连夜封城,彻查密接,落地的乘客也要进行十五天集中隔离。
然而这还不是更倒霉的,等被拉去隔离酒店的时候,又有人通知说病例太多大面积密接也要隔离,隔离点的房间不够用了,现在必须两人一间。
她被分配的楼层里,不是情侣就是家人,根本就没有她能融入进去的可能。
最后还剩下叁位男性跟她一样没有找到可以拼房间的人。
其中一位男性就是季栾。
她想着与其和陌生男人同居一室,还不如跟季栾一个房间。
于是就主动要求跟他拼房了。
落地双检后褚文淇一直觉得不太舒服,同季栾进了隔离房间后,也没吃隔离餐,只冲了个澡就先睡了。
这样刚好能避免和季栾尴尬地大眼瞪小眼。
不过其实是睡不着的,心里揣着事儿她根本就没什么睡意,只是闭眼假寐罢了。
……
戴致行下了高速上国道的时候,刘普泽那边给他发消息来了。
他把车停在路边查看,刘普泽发来的消息很全面。
不仅帮他问到了隔离点在哪,就连隔离名单,隔离方案都给他弄到了。
甚至还有一份手写的隔离组合名单,上面居然也有季栾的名字。
他打电话向刘普泽确认名单上的季栾就是他认识的季栾后,瞬间烦躁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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