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永勤帝惊得坐起,他急忙打开书桌上摆放玉玺的暗格,取出一只纯金打造的虎型器皿,有半个手掌大小,背面有槽,颈上有一小孔,呈站立状,上面刻着小篆。
捏住完好无损的半个虎符,永勤帝质问道:“你怎么知晓虎符有假?”
陆风笑着,不慌不忙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封密报递给他,“番子来报,魏家为了保尤溪殿下上位,私底下正在招兵买马,里面不乏一些熟悉面孔。”
哗啦啦——
瓷器掉地碎落的声音。
沉瑛在门外听得心下一惊,连忙惊呼,“皇上!”
陆风欠欠身,没有多停留径直离开雍和宫,在门外还与沉瑛打了照面,“沉公公,你之前问过本座小安子的去处,他现在在东厂。”
“小……”他刚想询问小安子的事情又听见永勤帝的传唤,只能与陆风道谢后赶回屋内。
此时的永勤帝脸上早没了血色,虚弱的靠在座椅上歇息,他摆手招来沉瑛,“传寡人旨意,即刻捉拿魏青,魏府上下全部收押在大理寺,让三司监督审理。”
“皇上您……”他擦了擦他额头上的冷汗,“奴才先扶您回床上休息。”
“不,先去捉拿魏青,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神清气爽的王素正在如意跟心意的陪同在尚竹阁乱逛,已入荷月,再过不了多久就是花朝节,需要种植花束用来祈福。
由于位置偏僻,甚少有人穿梭,得空的宫女们总爱结伴在此忙里偷闲,听见动静,王素悄咪咪的找个暗处躲着,想偷听点八卦。
“听说嘉熙宫的小玄子想讨你做对食?这副耳坠子就是他送到吧?”穿着粉色衣服的宫女挤眉弄眼的调笑着一旁面容姣好的宫女。
“嗯,但我没有同意。”女子有些害羞,说话也是轻声细语。
“那是,这群没了命根子的下作东西连男人都算不上,也敢肖想咱们,不要脸的紧!”
王素瞬间皱眉,瞥了眼心意跟如意,见两人面无表情似是习惯了这番说错,更是气恼几分,听得也越加仔细。
“如果一定要被阉人欺辱,那也得是沉瑛公公或者厂督大人那样的才对。”
“沉瑛公公挺好的,就是身子骨弱了些。”
“厂督大人也有了夫人,开始本以为厂督大人不近女色,却不知被个不知名的黄毛丫头钻了空子,早知道这样,我就先去试试了。”说着还不忘抖动自己傲人的胸脯,煞有其事的说道:“如果我出马,保准拿下!”
“呵,”王素忍不住冷笑出声,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指着信口雌黄的小宫女,“你也配?”
看见走出来的三人皆戴着面具,先是一愣,但看到对方穿着太监专有服侍倒也并不畏惧,“哟,来了三个下作东西,不就是个太监,还颐指气使的,我呸!”说完,拉着腼腆的小宫女就想走。
心意快步上前将两人拦下,冷冷说道:“这就想走?”
“走又怎么样?你知道我的主子是谁吗?有眼无珠的狗东西!”宫女仍然叫嚣着,大力推开心意就想强行离开。
沉瑛服侍永勤帝睡下之后就想前去东厂问个究竟,路过交泰殿时听见争吵,习惯性去看看,就瞧见三个东厂番子跟两个宫女拉拉扯扯。
他恶声怒斥道:“你们在做什么?皇宫内院拉拉扯扯,大吵大闹,成何体统!都想挨板子了吗?”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王素突然笑了起来,甜甜叫了一句,“沉瑛哥哥。”
“小……小安子?”不敢确定的瞪大眼睛,沉瑛快步上前,“真的是你?”
王素点点头,“沉瑛哥哥,这两个宫女姐姐想给你做对食,你艳福不浅喔!”她调笑着,“这可真是得不来的福气。”
想念很久的人就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沉瑛激动的有点难以自抑,他伸出手想抱住他却被如意一把拦下,“还请沉公公自重。”
两个宫女看见沉瑛与他们三人是旧时,立马紧张的低下头,有些胆怯的瑟瑟发抖。
“如意?”他听出了他的声音,悬在半空的手尴尬的负回身后,“东厂突然让每个番子都戴上面具,咱家一时都认不出谁是谁了。”
“沉瑛哥哥还没回答想要哪个姐姐做对食呢!还是……”她调皮的笑了笑,“两个都要?”
面带窘色的瞪了眼胡说八道的王素,“莫要胡闹了!”
“喜欢就追,这胡闹什么?”
“咱家的心里……”他深深看了眼嬉笑中的王素,终是没有说下去,叹了口气,“听厂督大人说你一直待在东厂?”
“是的,保命嘛!”没有细致说明,陆风早上就提点过她,但凡有人问起就以保命为由搪塞掉就行,她深知说的多错的多的道理。
见沉瑛还有话要说,如意以宫女对督主不敬为由要强制压回了东厂,打断了他想叙旧的心思。看王素还有事儿要做,他也没多耽搁,“回头咱家有空再去东厂看你,你先忙去吧!”
“嗯,沉瑛哥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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