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诚惶诚恐的瞪大眼睛,立马辩解道:“没有没有,奴才只是觉得碧玺宫好漂亮、好奢华,是整个皇宫里最好看的地方,到处金灿灿的,所以……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永勤帝突然脸色一沉,抽出自己被挽住的胳膊,冷声问道:“爱妃可还有话说?”
“臣妾……臣妾……”
不再多言,他走下去扶起一直跪着的魏燕婉,“婉儿受委屈了,寡人送你回宫。”仍不忘嘱咐沉瑛去太医院请个太医。
走出碧玺宫时,他下意识的看了几眼宫殿,王素的话一遍遍的在脑海里回响,最好看的地方?碧玺宫?
“哼!”
沉瑛不放心的看了几眼王素,见她已被小林子扶起,也不多停留急忙跟上永勤帝。
原本拥挤的宫殿因为皇上的离去而变得空荡荡起来,万贵妃愤恨的朝着地上的奴才撒气,“一群没用的狗东西!”
“贵妃娘娘。”陆风出声制止了她恶意发泄的动作。
“哟,厂督大人还在呐?碧玺宫庙小,可放不下厂督大人这样的神仙。”她恶狠狠的盯着春风得意的陆风,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就杀了他了,居然敢爬到她头上耀武扬威。
“娘娘,听本座一句劝,开春就会进新的秀女,每个都有家室,或许入不了皇上的眼只能做宫女,但也都不是能任人宰割的,本座还是想劝劝娘娘,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不要恃宠而骄,失了圣心……”
“你!你居然敢威胁本宫!”
啪叽——
一个装着热水的瓷杯直接砸到了陆风额头,鲜血潺潺而出。
万贵妃的手心隐隐发麻,气势虚了大半却仍不肯低头,趾高气昂的盯着陆风,他只是奴才,她才是主子,主子罚奴才,天经地义!
陆风面无表情的任由鲜血横流,欠欠身,走出了碧玺宫。
被扶上床趴着的王素疼得龇牙利嘴,小林子满是歉意的望着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事的。”她反倒宽慰起了小林子。
“你躺好别动,我帮你看看伤口,都是血。”小林子说着就要帮她脱衣服,她拽着裤子死都不撒手,叫的比挨板子的时候还凶。
叩叩——
“请进。”
阿七拿着金疮药,神情复杂的走了进来,“这是小主让我带给你的,她嘱咐你好好休息,最近几天也不用前去伺候了,等伤养好了再说。”
王素甜甜一笑,“谢谢小主关心,谢谢阿七姐姐。”
“嗯,药放这儿了,你好好休息吧。”她看了眼小林子,“你是……”
王素担心阿七知晓小林子的身份会以为她跟东厂有牵连,急忙解释道:“他叫小林子,沉公公让他扶我回来的。”顿了顿,“突然想起来还未谢谢小林子公公呢,谢谢小林子哥哥送奴才回来,奴才脸皮薄,你们都围在这儿……奴才害羞……”说着,把脸埋进枕头里。
阿七骨子里就看不起太监,故而并未多呆,小林子看她下了逐客令,虽然担忧倒也没纠缠,不认识的两个人相互点点头算是打过照面便相继离去。
等人都走光了,王素才算彻底放松下来。侧身摸了摸自己饱经风霜的屁股,忍不住哀声怨道,“奴才可真不是好当的。”
“你才知道?”
陆风冷不丁的出声,吓得王素差点从床上摔下去,“你怎么进来的?这屋子真的有暗室吗?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你没关门。”
她看了眼开的敞亮的木门,额头出现三道黑线,没素质,两个人都不知道随手关门的好习惯。
陆风坐到床上,检查了一下伤口,莫名问道:“被打了多少下?”
王素哭丧起脸,委屈巴巴的抱怨道:“好多好多下,多到数不清,如果皇上不来,我就死了。”
冷……瞬间就冷了下来。
她瞄了眼陆风,立马改口,“没有没有,两下,就两下,皇上进来的时候才真的打了,做戏做全套,对不对?”她有点担心这个家伙会把行刑的人都给杀了。
拿起桌上的药品,陆风拔下塞子闻了闻,“这药是上品,谁送来的?”
“魏燕婉。”
“呵,她倒是心疼你,下血本了。”
开心的在他身上左蹭蹭右蹭蹭,王素感到无比骄傲,“那是自然,谁让我这么讨喜!”
“来,上药。”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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