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己的哥哥,小兔子的心神安定了些,她攥着拳,一个字一个字,把男人的情况跟女人说了一遍。
末了,今晚分外爱哭的小家伙,眼睛又一次红了:“邵总,哥哥他真的很努力,可不可以请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啊?”
若这种事放在现实中,无论少女哭得有多好看、多么惹人怜,大概也换不来对方改口的结果。
但从女人默许她坐上副驾驶的那一刻起,一切就注定要朝着另一种方向发展。
邵籽之叹了口气:“我本来是真打算回去办公的。”
置于身前的安全带,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
“你哥哥的事,我也不是不能帮忙,但你也该知道,我是个商人,所以,小朋友,你真的很想让我给他一次机会吗?”
单纯的少女点了下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兔子觉得自己可能是太贪玩了。
不然怎么睁眼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狭窄得根本无法大范围行动的黑箱子里了。
箱子里有一簇光,是从头顶的那个小圆口钻进来的。
——这也是唯一能让她用来看清箱子里还有什么的照明源。
借着这簇光,小兔子仔仔细细地把周围能因此而看清的角落给观察了一遍。
最后得出结论。
除了自己这个活物,这个箱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离开,很快的,就感到了害怕。
刚想用手拍拍箱子的内面,就感觉有什么在挠自己的小腿肚。
她低头一看,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株狗尾巴草,正好长在了那簇光所照着的地方。
从挠上她小腿的那一刻开始,孤单的小植物就坚持不断地继续在她细嫩的小腿上继续挠着。
绒毛微刺偏软,弄得人除了觉得痒之外,还体会到了一点刺激的微痛感。
小兔子是家养的,从小到大,吃的都是主人喂的草,第一次接触这么折磨人的狗尾巴草,很快就被搅得丢了防线。
软着身子跌坐在箱子底部上的小兔子,红着眼呜咽着想让这根贪玩的狗尾巴草走开。
但植物是没有思想的,它不但没有从对方敏感的小腿上挪开,甚至又叫了自己的好伙伴过来。
一向怕痒的小兔子被这两根讨厌的狗尾巴草挠得实在难受,通红的眼眶很快溢出了泪。
可怜兮兮的样子没有引起狗尾巴草们的怜惜之情,没有思想的植物得寸进尺,开始更用力地在小兔子已经变红的脆弱小腿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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