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对方的动作很迅速,但刚才的匆匆一瞥,贺恒还是隐约看到了那本杂志的封面是个正在弹钢琴的男人,以及那个醒目的标题《天才钢琴家——李竞泽》
“你们怎么样?”时霜连忙找了个话题岔开他的注意力。
贺恒一愣,“我”败北了。
看着对方这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时霜顿时了然于心,他的嘴角微不可觉地弯了弯,
“你不用勉强自己,她从小就不喜欢数学,小时候请了好几个家教也没什么效果,小慕和我有点像,偏科偏得很厉害,她以前就只对画画和唱歌感兴趣”
说到这,时霜恍然惊觉自己似乎和贺恒倾诉得太多了,于是他的声音逐渐轻了下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把眼前的这个人和以前的“贺恒”分开看待。
时霜逐渐习惯了对方闯入自己的生活,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开始对他产生依赖
就像春风化作细雨一般,这种悄无声息、潜移默化的改变让他感到不安。
贺恒倒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情绪上的微妙波动,他在时霜身边坐下,好奇道:“你以前数学也不太好嘛?”
“嗯。”时霜垂着眸点了点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太好。”
听对方这么一说,贺恒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穿着校服的时霜咬着笔杆坐在书桌前苦思冥想的模样。
他突然好奇起来少年时代的时霜是什么样
回到书房,贺恒望见时慕正趴在桌子上伏案疾书的背影,
就算学的慢点又怎么样?
这种认真学习的态度就非常值得赞赏。
想到这,他颇感欣慰地走过去正准备表扬她两句,
却见时慕趴在那张数学卷子上,正聚精会神地画着一个帅哥,透过半露不露的衬衫隐约可见八块腹肌。
贺恒:“”
其实如果在卷子上画帅哥能激励她做数学题的话,那么把正反两面画满也未尝不可。
下一秒,时慕回眸,和贺恒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她立即将卷子翻过来,面色有些尴尬,“我”
就在她思考该怎么婉转地表达这段时间自己虽然没有做数学题,但却已经画出了一个半身线稿这件事时,
贺恒:“画得挺好的。”
时慕长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逮到我不专心,要发火呢。”
随即她有些自暴自弃地趴在桌子上,拿笔尖戳着卷子,“欸,我也不是不想学,就是有时候知识它不进脑子,感觉自己怪蠢的。”
贺恒摇摇头,“每个人都有擅长与不擅长的东西,只是因为数学是基础学科,所以有时候会引起过度重视,其实你用平常心看待它,它和画画还有唱歌也是一样的。不过,你现在还是要好好学,这样以后就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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