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贺恒错了,他错得离谱。
他不应该说那些大不敬的话。
你爹永远是你爹。
数学永远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宽敞的书房中,温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落进来,窗外依稀可见远山如黛的美景。
而此时的书桌上堆满了零零散散的文具、教科书以及卷子。
贺恒坐在时慕旁边,看着她手中的卷子道:“哪些是不会的?”
时慕将那张卷子“唰”地一下摊开,
偌大一张正反面的数学卷子上,只有寥寥几道题前面标了红圈。
“就这几道题是吗?”贺恒将卷子拿过来,心想这不是还行吗?就几道题没掌握而已,时霜未免对她要求太高了一点。
“不是,”时慕摇摇头,将笔杆的另一端咬在嘴里,“除了这几道以外,都不会。”
贺恒:“”
他深吸一口气,朝对方微笑一下,“没事,慢慢来,天才不是一天练成的。”
当然这后半句话是他用来安慰自己的。
两个小时之后,
贺恒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原本规整的发型被他抓得有点乱,几缕黑色的刘海散落在额前,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迷茫。
时慕看着贺恒帮她做的一道几何题,有些不解,“这道题我还是有点没太懂,为什么要在这里画垂线呢?”
贺恒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冒烟,“因为”
就在这时,佣人敲了敲房门,端了一盘点心和一些饮料进来。
“贺先生你们在这里坐了那么久,吃点东西吧。”说完,她拿着托盘离开了。
而贺恒看着那一桌子的数学卷子,感觉自己有点缺氧,他几乎都快要不认识这些符号了,现在急需出去喘口气。
于是他对正咬着笔杆苦思冥想的时慕说,“你学了那么久,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闻言,时慕放下笔杆,抬起头,“啊,可是我不累,我还可以”
“我累了。”贺恒向她摊牌了。
“哦,”时慕点点头,“那你去休息吧,我争取在你回来之前把这些题做完。”
贺恒离开书房后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时霜原本正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翻看一本杂志,见他从书房里出来了,时霜立即把杂志合了起来塞到一边,神情还有些遮掩。
他刚才正在看的是一本音乐期刊,其实这原本没什么,只不过时霜仍有些条件反射地害怕贺恒知道自己在看与钢琴有关的内容后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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