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辰谨想到在眼科医院见到的那对母子和那个被摘除眼球的小女孩,轻声道:嗯。但是郑辰谨又马上说:但你是为了我来的穗城,我不想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许易扬摸到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说:你这傻瓜,有能耐考上穗大医学院的聪明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呢?也就只有一年而已,怎么想这么多?
许易扬说:而且,你不用拿我的选择作对比,不是说我为了你来,你就得为我留下。要是这么算数的话,我们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以前许易扬顿了顿,喉咙有些发紧,我推开你了,我成盲人了,你就得还我?到头来,你觉得自己怎么也还不清楚,我也钻进思想的胡同里想不明白,不是么?
我喜欢你这个人,所以我为了你来穗城。我也喜欢你的事业,所以我希望你出去,希望你以后更有能力,去帮助更多像我一样的眼睛。
许易扬把头搭在他肩上,这跟付出不付出没有关系,就是因为我喜欢你,仅此而已。
郑辰谨看着他弯弯的笑眼,仿佛看到了光芒,郑辰谨吻了下去。
许易扬。
嗯?
你太好了。
从眼,到唇,到颈,一路向下。
郑辰谨动作依旧激烈,却也格外地温柔,他趴在许易扬背上,全身紧紧地贴着他,一边横冲直撞,一边喘着气说: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郑辰谨退出来,把许易扬抱在自己的腿上,换成许易扬喜欢的姿势,头埋进许易扬的颈窝,用力道:不是只有喜欢而已。
听见这话的瞬间,许易扬感受有一滴冰凉的泪水滴落在了他的后背上,在他背后划出一道长长的痕,很长、很长,从十年前自行车前后座上随风飞扬的黑发,到若干年后黄昏下的白发苍苍。
是爱。
第二天,郑辰谨到张景那儿负荆请罪,张景一个电话打给国际项目办,问题就马上解决了,只要郑辰谨明天把申请递过去,后续都是程序问题。
挂了电话,张景又问郑辰谨论文写得怎样了,郑辰谨说实验有点卡住了,还在试,张景问是哪里卡住了,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
末了,张景说:下周我和几个老师要一起去西藏医援,可以带几个学生,你这情况,还是留在学校好好写论文吧,我就带你颜师兄、陶师姐和黄师弟去吧。
晚上,郑辰谨和许易扬说了这个事,许易扬听了也表示可惜:西藏的星星一定很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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