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越大概是做了一下心理调整,随后抱着严策的手慢慢转过了身,将目光放到了傅开的腿上。
傅开的腿包扎得很好,虽然看不到任何肉口,但简越还是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
不怕不怕。严策紧张得捂住了怀里人的眼睛,并牢牢搂住。
片刻之后,简越的身体平静了下来,他主动的拿下眼前的手,瞪大了眼睛去直视傅开的那只腿。
简越,你看,我很好的,你不要怕,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小心的,是我活该的。傅开甚至努力的动了动下肢。
简越这一看就是看了很久,慢慢的从一开始的心慌意乱变成了一潭死水的平静。
不会再害怕了对不对?严策摸着简越的脑袋,真诚发问。
简越扭头回来,将脸藏进对方怀里,久久的才点了头。
不怕就好了,以后晚上不会做噩梦了。严策轻轻拍着对方的背,我陪着你,不怕。
简越用了很久才完全镇定下来,最后他下了病床,牵着严策的手走到傅开面前,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严策也看得很着急,简越的情绪明显有松动了,可话还是说不出来,症状如同失语症一般。
傅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就接受了一切,简越,我要走了,以后我们可能不会再见了,你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越越。严策握紧了对方的手,心里也是很紧张。
简越却松开了严策的手,怔了半晌后,拿起严策的手掌,用指尖在他手心写了两个字:健康。
写完他指了指傅开的腿,严策有点不悦但是很欣慰的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说:很聪明。
他说什么了?傅开心急如焚就算了,这会还酸的不行。
他说祝你早点恢复健康。严策这会多少带点胜利者的姿态在身上,傅先生,既然如此,此前种种,也不是能纠个对错的时候了,同时,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保重。
简越听着,没有任何表态,算是默许了严策的话。
傅开一直没有说话,他在等简越的反应,然而预料之中没有等来。
其实他早料到有这么一天,可心还是会发烂发溃疡的痛,他跟简越说了一句沉重的再见后,就由陈政推出去了。
那两人一走,严策没来由的腿一软,坐到了床沿上,他咽下一口深气,自言自语疲乏道:都是我做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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