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她们就算是有心想要帮傅岩逍一把,后路也已经给贝凝嫣堵死了。傅岩逍自然也会知道贝凝嫣和妍儿尚在人世,只是寻不着罢了。她们也同样找不到啊,只是知道这母女俩过得绝对不差就是了。
这其中,其实封悔殊过得最为滋润。贝凝嫣向来会将关于风霁月的一些设想与扩展计划派人送来给她,由她去妥当处理。并且,贝凝嫣全国乱转,顺手又替她物色了几个城市选好店铺来开分号。她简直是像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只是工钱拿得有点高的全能助手在帮忙打理着生意。
可不是么,贝凝嫣每到风霁月分号,除了将斟酌写好的计划书给她转交过来之外,就是提钱。而且每次都是毫不手软,除了要维持日常运转的资金外,从来不会给风霁月多留一文钱的。
仔细算下来,自从贝凝嫣从驿帮脱身后,不到一年时间,前前后后,至少从风霁月里提了五十万两银子——若不是风霁月底子厚赚钱易,早就给她抽垮了。可是,她也很悲催啊,凡是被贝凝嫣光顾过的分号,几乎一年的利润全都没了。那些主事的一送走贝凝嫣,转脸就十万火急地哭穷诉苦。
封悔殊经常哼哼叽叽地想,贝凝嫣啊贝凝嫣,你干脆就直接改名贝扒皮好了,凡是你所经之地,风霁月都是顿觉天高三尺啊。
织艳看她突然苦着一张脸,好笑地捏她的脸玩,“悔殊,又为你那钱心疼了?”
封悔殊装可怜地皱着脸,“我真的好心疼啊!”有气无力地揪着头发玩,“如果不是她不愿意回杭州,说不准,我家底都会被她抄光的!”她自己说完,都仿佛看到自己的银子纷纷飞进贝凝嫣的口袋,脑子里一直回旋着“抄光抄光抄光”。
“得了得了,瞧你这没出息样,不就是一点点银子么?至于肉痛成这样。”织艳撇撇嘴,满脸的不以为意。
封悔殊像是被踩到痛脚一般跳起来,指着织艳大呼小叫的,“什么叫一点点!五十多万两啊五十多万两啊!”她控诉完这血泪债务后,忽然像是醒悟一般,“啊!为什么凝嫣不去贪欢阁拿钱?!”
她颇是不怀好意地将目光在织艳身上瞄来瞄去,一脸的狐疑,像是抓住什么鸡毛可以当令箭一般。
织艳才不吃她那一套,懒懒地伸伸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躺靠在榻上,“她疼我嘛。”语气里满是气死人不偿命的甜腻。
在旁边的拢春一时无语。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就能这么喜感,分明没影的事情,都能扯得煞有介事。看看,封悔殊脸都涨红了,像是气得不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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