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傅岩逍道,“这几人才学与能力,都堪当大任,只可惜出身低微,才会屈就于目前官职,但这不正是机会么?寒门士子,本身深受门阀派系欺压,唯有这样的人,才能争取过来为我们所用。”
就是从那个时候,傅岩逍在她眼里,就不再是单纯一个商人。开始觉得,命运让她与傅岩逍当年在三山浦相遇,就是为了让这人能够在日后替她铺路,一步步地将她送向权力顶端。兜兜转转中,命运之绳越结越紧,让她们共历劫难,又共同面对风雨。
而现在,在她的辅助谋划下,她的势力已经日益牢固。在她的势力没有彻底得到巩固,没有顺利夺得权力之前,傅岩逍,绝对是她应该毫不犹豫去相信,能将性命相托的人。
傅岩逍自长安出发,第二年正是秋闱之期,已经有各地的士子纷纷提前来长安,以方便早点落下脚来安顿好之后,能够安心攻读,以求来年金榜题名。
傅岩逍一行与这一批人正好是反向而行。一路上,不停遇到赴长安的士子,傅岩逍不由得苦笑,自己从不想涉足官场,却不得不卷入其中;但又有多少人,为了能晋身官场,一展雄才,而日夜苦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各人汲汲营营,不过是皆有所求,他们所求的,是看似近实则远的名利,而自己所求的,不过是与贝凝嫣再相逢相守。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星夜赴科场。她喃喃地低念了几遍这两句话,凝嫣,要到何时,我们才能再相逢?
峰回路未转
在傅岩逍凄凄切切惨惨淡淡地北上准备抢驿帮最拿手的生意之时,杭州倒是一片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架势。织艳封悔殊拢春三个人,每天里都高兴得像过节一般,唱唱歌跳跳舞顺手调戏别人或者被别人调戏。
拢春总算是尚有替自家主子着想伸张权利的一点点小心意,一边施施然地拈了桌上的糕点送入口,一边不无担忧地问,“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给她说一声?说凝嫣和妍儿都好好的。”
织艳翻了个白眼,“有本事你去说啊!”反正她是不敢去说。
封悔殊忙不迭地点头附和,那副狗腿子模样,惹来拢春一个白眼,倒是逗得织艳笑了一个。
但是,这句话迅速地将拢春要告密的热情浇熄了。开玩笑,傅岩逍现在整天奔波,想要找到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递了信过去,能不能递到她手上尚是一说。另一方面,其实她们也不知道贝凝嫣躲在哪里了。
如果不是仇岩过来送信,告知在太原的那一幕狗血剧情,她们简直就要急得像个无头苍蝇般乱转了。但是说也奇怪,贝凝嫣并没有带着妍儿回转杭州,反而是像傅岩逍一样,整日里全国乱转,只是偶尔需要调派资金周转或者其他事时,才会去风霁月或者贪欢阁的分号里一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