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图卡娜深深地吸了口气,来吧。
斯内普挥起魔杖,摄魂取念!
冰冷的眩晕感袭入了脑海,记忆如同一张张电影胶片般在图卡娜的眼前闪过。孩提时代的图卡娜在门缝后偷偷看加里克制作魔杖……霍格沃茨中她将书本支在桌前,注视着窗外的魁地奇训练……德国的森林中图卡娜将小腿放入清凉溪水,然后脱掉身上的袍子,胸前的两粒奶头在空气中皱缩起来,而她双腿之间的毛发比她的发色要淡在阳光中呈现出一种金色,她就那么光溜溜的鱼儿似的钻进了水中……
正当图卡娜面红耳赤时,斯内普猛得收回了目光,图卡娜痛叫一声,再次捂住了头部。
这就是你不抽出记忆的后果。斯内普毫无波澜地说。
图卡娜张了张口,竟不晓得自己是该道歉还是该生气,一时间僵持不下,脸上愈发紫涨。
我要你对我施咒,然后我会向你展示我如何在黑魔王面前使用大脑封闭术。斯内普打破了寂静,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多试几次咒语。
这个魔咒对于图卡娜来说并不容易,她最终勉强地完成了,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斯内普地脑海。
斯内普在办公室中有条不紊地熬制魔药,在他身旁罚禁闭地学生正是自己,图卡娜猜测这是她二年级时,她敷衍地切着手中的材料,时而满面牢骚、时而神游天外、时而脸上露出莫名的傻笑、时而口中自言自语……
场景转换到魔药教室,斯内普站在讲台上,指挥着魔杖在黑板上书写注意事项,而他身后的学生书桌上传来了恼人的窃窃私语,他飞速地转过身,厉声吼道:闭嘴,奥利凡德小姐!拉文克劳扣5分!图卡娜看到自己垮下肩膀,垂头将耳朵贴在桌面上,却和艾洛伊斯相互挤眉弄眼,叽叽喳喳地笑了起来……
某一个清晨,斯内普在教师席安静地吃烤鹰嘴豆和黄油吐司,他到目光蓦地被一阵野鸭的叫声吸引到了大厅中,学生间爆发出一阵大笑,斯莱特林的几个学生笑得尤为猖狂,图卡娜捂住嘴巴、翻了一个白眼,她的两个朋友齐齐地向斯莱特林长桌丢了几个恶咒,然后在弗利维教授的呵斥声中仓皇逃了出去……
图卡娜如坐针毡,无法继续看下去,她难堪地别过眼,从斯内普的脑海中退了出来。
你得出了什么结论?斯内普懒洋洋地问道。
唔……我……我以前是个烦人的小孩?图卡娜吞吞吐吐地说。
不用怀疑,你现在也是。斯内普答道,抗拒黑魔王的查验只会给你带来厄运,你只能不断向他展示自己的记忆,让黑魔王信服你的说辞。你没有伪造记忆的能力,所以只能有选择地展示出你真实的记忆,就像我刚才所做的那样。他脸上短暂地浮现出自鸣得意的神色,转而低声说道:部分的真相不是真相。记住,不要妄图在黑魔王面前说谎,你要做的是不要把真话说完。
图卡娜点点头,我明白。
不,你根本不明白,收起你的自以为是。斯内普专横地判断,他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做好准备,我会再次进入你的记忆。如果连我都不能骗到,更别想骗过黑魔王。
一旁的炉火突然变得碧绿,彼得·佩特鲁从壁炉中踏了出来,他绿豆大的小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高举魔杖的斯内普和站在他对面的图卡娜,一边用自己的双臂护住脑袋一边向阁楼上爬去,不要咒我,西弗勒斯,我无意打扰,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待他上了楼,又探出了半个脑袋,他眼睛中依然闪烁着精光,看图卡娜眼神中的恐惧和同情比蟾蜍的粘液更令人作呕。
快滚!斯内普将魔杖指向了他,语气中充斥着怒气和烦躁。
你们继续,西弗勒斯,你们继续——佩特鲁尖叫着后退。
斯内普收起了魔杖,等听到阁楼房门关闭的声音后,从胸腔深处翻滚出低沉的话音:今天到此为止,妻子。
他们回到卧室,斯内普拿出一本厚书重重地摔在写字台上。你很暴躁。图卡娜说。
显而易见,斯内普回答,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心平气和,除非你蠢到以为佩特鲁真的是我朋友,而非黑魔王派来监视我的人。
你比往常更暴躁。图卡娜说,与彼得·佩特鲁无关。
你根本对我一无所知。斯内普残酷地扯扯嘴角,手指撕扯着衣领,将外袍放在了衣架上,坐在了椅子中,一副不愿多说一个字的模样。
我知道你,至少是现在的你,缺乏睡眠和休息。
与你无干。斯内普仍埋首书本。
当然与我有关,和你在一间屋子里朝夕相处的是我。图卡娜说,我可以把床变大一点,足够我们不互相打扰,我不是霍格沃茨的打人柳,也不是会咬人的妖怪书……
那可不一定,斯内普立刻打断道,你每晚的尖叫足够把窗子震破,我看佩特鲁多半是忍受不了才离开的,为了我鼓膜的完整……
我会喝无梦药水,你还有话要说吗?如果没有,就上床睡觉,我也不想忍受你一天比一天更坏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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