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是想过来帮我吧?”白一尘见男人不说话,以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谢便解释道,“我看到了,所以谢谢你。”
“……不用……谢。”
时亦南沉默许久,最后颤着唇说出这三个字,他的声音因为发抖,音色比平常说话时更加低哑,却也没有多大的差别。他呆愣惊疑地看着白一尘,整个人被茫然和疑惑和充斥,实际上他回答的那一句“不用谢”也根本就没经过思考,只是下意识的回答。
而白一尘望向他的眼神依旧满是陌生,甚至还问他:“我叫白一尘,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
时亦南勾起唇角,脸色苍白,惨然一笑,轻声说:“我姓时。”
“时?是时间的时吗?”白一尘也笑着,“我认识的一个人也姓时。”
“是吗?”
一个认识的人。
时亦南眨了眨眼睛,将白一尘的身影纳入他模糊的视线中,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攒动,将他刚刚买到的水不管不顾塞到白一尘手里,涩声道:“你没事就好,我要去上课了,再见。”
他说这话的时候,旁边刚好有辆公交车在路边停下,时亦南马上低下头朝公交车跑去,而白一尘也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发呆。
等到公交车载着那个人的身影消失得再也看不见后,白一尘才垂下眼睛望着手里的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水和当年军训时时亦南递给他的那瓶水是同一个牌子,连冰冷的温度都是一模一样的,凉凉地从手一直钻到心里。白一尘眨眨眼,就有一颗滚烫的水珠落到上面,他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脸是泪。
而站在公交车里时亦南同样也是如此,本想开口催促时亦南刷卡或是投币的司机看到他满面是泪的模样张了张口却没出声,大概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的情形也是少见,他怕刺激到这个人。
时亦南在车子发动时身体晃了晃,怔怔地往投币的地方塞了两个硬币,然后走到车厢后面的一个空位上坐下。
车窗外面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黑沉的云乌压压地坠在天边,像是随时会落下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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