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凉?”
陈峋重新发动车,把空调开到最大,又很自然地问:“早饭吃了吗?”
“嗯,你呢?”
“吃了。”陈峋顿了顿,“在飞机上吃的。”
楚辞后知后觉:“你怎么这么早回来?难道昨晚没睡觉吗?”
陈峋避重就轻:“在飞机上睡了一会。”
从B市飞过来只要两小时,即便陈峋全程都在睡,时间也远远不够。
楚辞侧头看去,陈峋眼底两片明显的乌青,他突然觉得心里发胀。
有那么两分钟,谁都没有说话。陈峋打破沉默,掏出钱包,抽出刚才那张银行卡递给楚辞:“这张卡你先拿着。”
楚辞的心颤了一下,手指在口袋里攥起,他垂眸看着那张银行卡,没有动作。
良久,陈峋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怕你再遇到今天这种情况,毕竟国内不是所有地方都能用手机支付。”
这个理由让人无法拒绝,楚辞接过卡,小声说了句谢谢。
气氛再度沉闷下来,只能听到空调出风口呼呼的风声。陈峋靠在座椅上,直视前方,唇角抿直,表情淡漠,整个人散发出落寞的气场。
楚辞突然感到莫名的难过,眼神游离,没有着落,伸进口袋的手碰到一团纸,这才想起他为了拍照把耳骨钉摘了下来。
楚辞抿了下嘴唇,掏出纸团将耳钉取出来放在手心,五指蜷起握住。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两秒后他转身面朝陈峋。
察觉到楚辞的动作,陈峋也转过身,目光中带着疑惑。
楚辞舔了舔嘴唇,声音因为紧张都有些干涩:“那个,我拍照的时候把耳钉摘下来了。”
陈峋的表情变得微妙,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用眼神鼓励楚辞继续往下说。
楚辞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摊开手,小巧的钻石玫瑰在掌心绽放,闪烁动人的华彩。
楚辞不敢去看陈峋的表情,赶在勇气消失前开口:“没有镜子,我看不见,所以能不能请你为我戴上?”
——
说完最后一个字,楚辞鸵鸟般闭上眼睛,几乎在同时听到了一声「好」。
“好。”仿佛怕楚辞没听清,陈峋又重复了一遍,拿起耳钉研究起来,“这应该怎么戴?”
两个人不约而同忽略了明明座位前面的遮阳板上就有镜子这个事实。
楚辞平时自己戴很熟练,向陈峋解释时却有些犯难:“就、就把尖的那一头对准耳洞戳进去,耳堵的话我可以自己戴。”
听起来很简单,实际操作却有点困难,在第一步找耳洞上就卡了好几分钟。
陈峋一手扣住楚辞的后脑,把他拉近,另一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很软,有些凉,触感像莹白的玉。
楚辞的耳朵立刻红了,说话都结巴:“耳洞不在那里,在上面。”
“我知道。”陈峋表面淡定,喉结却滑了一下,指尖沿着耳廓往上,停留在了楚辞平时佩戴耳钉的地方,轻轻捏了一下,忽然问,“疼吗?”
楚辞一愣,反应过来陈峋是在问他打耳洞的时候疼不疼,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不疼。”
陈峋没有戳穿他,这么柔软的地方被刺穿,怎么可能不疼。
楚辞小声催他:“你快一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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