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就趁初沅生病期间,又重新筹备起出阁宴来。
好在她把消息封锁得很及时,外边的人只知道初沅姑娘生病了,没法见客,并不知她曾出逃浮梦苑,还因此进了牢狱的事情。只偶尔间,会传出些风言风语来。
否则的话,初沅还真成了她手中的弃子。
初沅这病,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
等十天半个月以后,她的身子终是逐渐见好,起码登台跳支舞,不是个问题。
柳三娘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在这日为她梳妆时,捻起她泼墨般的长发,道:“初沅啊,三娘重新给你定了个出阁的日子,就在三天后的八月初七,如何?”
时间如此紧迫,哪容得初沅说不?
初沅只有乖巧颔首,道:“好,都听三娘的。”
柳三娘扶着她的肩膀,拥着她凑近镜台。
镜中的两人,亲密无间。
一个姿色倾城,一个风韵犹存。
柳三娘笑了笑,道:“你放心,这次啊,不会再有琼羽来坏事儿了。”
提起琼羽的名字,初沅的脑中又不禁浮现起曾经的出卖和背叛。
她低声问:“……她怎么了?”
柳三娘道:“我想你应该最清楚了,不是吗?”
闻言,初沅的记忆,一下子就被拉到了那年的冬天。
她愣愣地望着镜中出神,眼中尤有惊恐。
柳三娘却不容她沉浸于回忆之中,半拖半拽地扶起了她,道:“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不是吗?客人们都还在外边等着你呢!”
作者有话说:
写的!非常!粗糙!
等我精修了以后替换!!!
第九章
轻薄的纱幔从浮梦苑二楼垂落,影影绰绰之间,恰好将底下的舞榭歌台笼在其中。
初沅身着水蓝透纱舞裙,鬓边簪着面纱,柔云出岫一般,迤迤然走上了高台。
几乎是在她出现的那一瞬间,满堂生辉。方才还纸醉金迷、纵情声色的客人们,立时就安静了下来。
沉寂了须臾之后,也不知是谁忽然在座下喊了声:“初沅姑娘!是初沅姑娘!”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掩不住的雀跃和兴奋。
“还真是初沅姑娘来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我等了这么久,可算是等到她登台了!”
“看来柳三娘说的都是真的,初沅姑娘这阵子果然是病了,瞧瞧那把小蛮腰,好像又细了几分呢!”
“哈哈哈,若不然,又怎会是盈盈不堪一握呢!”
……
之后的话,便有些不堪入耳了。
这些人用淫邪的眼神和言语,从头到脚地,将她给亵玩了个遍。
初沅安静地扫了一眼台下的人,随后转过身,挥起了右侧的烟纱散花水袖。
这样的动作,便是个暗示。
旁侧开始击鼓弄琴,由弱渐重地奏起了靡靡之音,乐声袅袅,这才压下了满座的污言秽语。
初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今夜这种情况,但却没有哪一次,会如眼下这般,令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悲哀。
今夜,尚且还有一道曼帘相掩,挡着这些人的肆无忌惮的欲望,和进一步的动作,可三日后呢?
等三日后她的出阁宴,她是不是就只能任人鱼肉,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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