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来老陈家吃饭,彦清必定是进厨房帮厨那个,陈老太的理由是——既然你的工作就是厨房相关一定就错不了的。
陈建林打趣他说:“这就是我妈承认你这个媳妇地位的证据啊!哪家过年吃饭不是媳妇和婆婆在厨房里忙活的,你哄哄她高兴了,说不定一激动传家宝就给你了。”
彦清道:“我才不是媳妇。”他心里觉得这是老太太不放心他照顾那对父子的生活,想实地地考察培训呢。
果真就是,每次老太太都口传心授地教他什么季节煲什么汤,菜品如何搭配,饺子馅怎么拌比较好吃……彦清很认真地跟着学。
只是偶尔他也会想到,为什么同是男人,自己就比陈建林像那个进厨房带围裙的?无关攻受体位什么的,难道这世上不是有很多贤惠攻和女王受吗?——当然,他真是只是偶尔才想一下下,一边想一边任劳任怨地干活。
吃过饭,又是陈母带领彦清和保姆在厨房收拾,保姆在归弄的时候,陈母让彦清给屋里端点葡萄上去。
陈家住的独门独栋的小别墅,地方既大,格局也是老式的,出了厨房还有个小走廊,再拐进去才是客厅,却听里面陈京萍对陈建林说:“安迪也是这个意思,想出国念书,你有什么不同意的?”
彦清就端着果盘站在走廊里一时没进去。
陈建林说:“那么点的孩子出去了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去干什么?谁照顾?”
陈京萍说:“你傻呀!让孩子他妈照顾!那个丽莎还是谁的不是和你联系过想让孩子过去读书吗,你跟她客气什么?都是为了孩子好。”
陈建林说:“你让我怎么跟彦清说?他知道了又该多想。”陈京萍不以为意,她新近离了婚,对一切婚姻关系及类婚姻关系都采取了一种近似怀疑和不屑之间的态度,“他有什么理由反对?是你的孩子,又不是他的。”
陈建林忙阻止她道:“你快别说了,让他听见了不好!大姐!你是我亲姐!我们现在挺好的。别一回来就里挑外撅的好不好?”
陈京萍瞪眼道:“不是你分不出好赖吗?我这不是为你家安迪好吗?你说国内的教育是人受的吗?考上了成傻子,考不上伤自尊,他妈在那边发展还挺好的,也和孩子通过话,那么好一条件怎么就不能……”
陈建林恨不能过去堵她的嘴,求道:“别说了你,亲姐啊!你这是诚心毁我还是怎么着?别说了!”
陈母从厨房出来,大声说:“怎么不进去?”
彦清忙深吸了口气,稳住那端着果盘不断颤抖的手,笑道,“陈婶,刚刚打了个滑,葡萄掉在地上,捡葡萄来着。”
陈母就皱眉道:“哟!那快别端进去了,回来再洗一遍。”
等到彦清把葡萄放到茶几上的时候陈建林惊惶地瞄着他,带着心虚和试探,陈京萍倒更坦然点,蜷腿坐沙发上,冲楼上喊:“小杰,安迪,下来吃水果。”又转头对她妈说,“不是跟您说了别买葡萄,这东西掸了不少农药。”
陈母骂道:“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嫌有毒就搁那别吃。”
陈京萍笑道:“您看您这脾气——更年期可够长的。”
娘儿俩你一句我一句地抬杠。
陈建林战战兢兢地对彦清试探着说,“刚刚你——怎么不进来?”
“我在捡葡萄。”
第7章
陈建林战战兢兢地对彦清试探着说,“刚刚你——怎么不进来?”
“我在捡葡萄。”剥一颗放进嘴里,因为觉得酸,彦清不禁微微皱起眉。
这天晚些时候,眼见着吃过聊过还围坐着看了一集八点档电视剧,陈建林张罗着一家三口回家转了,陈安迪又打起赖,说想留在奶奶家和表弟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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